周嬷嬷亲自驾着马车径直驶入了应鸿楼的院子。
上了二楼待客的雅间之后,闫胖子亲自迎了过来,笑眯眯道,“我说今儿个咱们后院的那颗大柳树上,怎么喜鹊喳喳叫呢,原来是有贵客到。花大小姐,难得您这位诗仙大驾光临,我们应鸿楼真是蓬荜生辉,荣幸得紧啊。”
贵客?
花初晓笑了笑,意味深长道,“大叔说的极是,我自然是贵客了。”
闫胖子微怔,却见那个自称是贵客的女孩子嫣然一笑,不紧不慢道,“大叔,这一个月多来,我在你们应鸿楼,少说也花了几万两的银子了的吧?若是这么些银子,还不算贵的话,那晚辈还真不知道,还要花多少的银子,才能成为你们应鸿楼的贵客了。”
闫胖子当即大笑了起来。“花小姐不愧是诗仙下凡,当真是妙人一个,说话也真真是风趣特别啊。”
这个女孩子,果然不简单。
闫胖子拱手一礼,花初晓侧身还了半礼,只笑了笑,也没说话。
这架势闫胖子心中一动。
“花小姐,这边坐,还请尝一尝咱们应鸿楼今年刚收的新茶。”说着,他躬身引着花初晓坐到了雅间内靠窗的位置,又回头吩咐了身后的小伙计两句。
花初晓也不客气,端起一旁的茶盏,低头吃了一口。
“果然是好茶。这是今年新产的云雾茶吧?”她说着,放下了茶碗,抬头笑了笑。
“花小姐,果然是个雅人。”闫胖子笑了笑,也不端茶,却径直道,“花小姐,如今您风头正盛,这满京城里,为求一见小姐芳容之人,也不知要排到哪里去了,可您今儿个却怎么有空来我们应鸿楼坐坐了?”
花初晓笑了笑。
“大叔,实不相瞒,我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今儿个我来您这里,却也是为了谈一桩生意而来。”说着,她回头看了周嬷嬷一眼。
周嬷嬷会意,赶紧从怀里掏出了一张五千两的银票来,径直推到了阎胖子的面前。
顿时,阎胖子见钱眼开,那双本已经眯得陷入了脸里的小眼睛,睁得滚圆,又一阵儿发光。
“小姐果然是贵人。”他笑眯眯的收起了那张银票,这才回头道,“不知小姐今日前来,又要谈的是哪桩生意?”
花初晓也不绕圈子,“我想打听打听那涠洲城的事情。”她说道。
涠洲?
阎胖子听到这里,冲她笑得愈发的意味深长了。
“花小姐,涠洲城可是刘家的大本营啊。而今儿个一早,宫里头又一连下了三道针对刘家的圣旨如今,您在这个当口来我应鸿楼打探涠洲城的事情,是不是”说着,阎胖子故意停了下来,又冲着对面的女孩子似有深意的一笑。
花初晓似乎没有看出他的深意一般,只是淡淡道,“怎么,在你们应鸿楼这里,问不得涠洲城的事情吗?又或者”
说道这里,她抬头同样意味深长的看了阎胖子一眼,“又或者,大叔您却是刘家的人?”
阎胖子一愣,而后赶紧摇了摇头。
“大小姐,您可千万不要乱说话啊。”他故作一脸小心翼翼的模样,低声道,“如今是什么风声,谁敢和刘家扯上关系啊?我们应鸿楼是打开大门做生意的,可不想沾惹上这样的晦气!”
“不是便好。”花初晓笑了笑,转而道,“那么敢问大叔,这微皱城的事情,是问得呢,还是问不得呢?”
阎胖子这才故作松了一口气的模样,笑了笑,“花小姐,阎某人这银子都收了,您说呢?”
花初晓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也不说话,只是端起了一旁的茶盏,有意无意的把玩着。
阎胖子心中一惊,只好先开了口,“花小姐,据我所知,您昨儿个夜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