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的警鸣声还在许锐的耳边环绕着,锤石已经提着一个发着绿色幽光的灯笼向他的刑罚室走去,而他那削薄的嘴唇更是微微上扬,给人一种十分怪异的感觉。
与此同时,在刑罚室中,格雷福斯身上的伤实在是太严重了,尽管许锐已经用整瓶药水涂满了他的身体,但这些药水也只是减轻他伤口的疼痛罢了,要想治愈至少也得数天时间,而此刻的许锐已经能够听到锤石那慢慢靠近的锁链声了。
“你们快走,我身上有伤,和你们在一起的话一个也走不掉,只是你们别忘了回来救我就行……”试了好几次都无法站稳的格雷福斯,终于不甘地怒声道。
锤石的刑罚有多痛苦,任何一个尝试过的人都不会再想试验第二次,即便是纯爷们儿格雷福斯,但他又有什么办法呢?以他现在的状况,就算能够离开这座监狱,但只要锤石通知诺克萨斯的军队,他也很难逃出军队的搜捕,到时候承受的刑罚只怕比现在更苦。
“你的意志已经开始破灭,如果把你留在这里,迟早会变得和其他人一样……”看着格雷福斯身上几处深入骨髓的伤口,维迦冷冷地道。
“但又有什么办法呢?我们一起的话一个也别想出去!”格雷福斯愤怒地大吼着。
格雷福斯比任何人都想离开这里,因为他最大的仇人就在这座监狱的外面,他只有离开了这里才有资格复仇,但又有什么办法呢?从祖安到诺克萨斯,格雷福斯尝试过无数次的逃亡,但没有一次不是以失败而告终,有一次和他一起逃亡的那个人甚至帮他找好了出去时的归宿,一个性格怪异的枪械制造师,他甚至看到了当他手中的枪指向卡牌大师——崔斯特额头时的场景,但他最终还是失败了!
“如果我有办法呢?如果我能用魔法的力量让你暂时避免伤口处带来的疼痛的话,你会怎么做?”维迦看向格雷福斯的眼睛冒着幽幽蓝光。
“那你还等什么,快给我用魔法啊,我要一拳打爆锤石的鼻孔!”格雷福斯先是一愣,接着激动地吼道。
维迦听到格雷福斯的回答,点着头笑道:“还好,你的意志没有完全破灭,如果只是想离开这里的话,我根本就不需要来救你,而我之所以要救你,就是为了向锤石复仇,我要让他尝尽所有他用在我身上的折磨!”
说完,维迦便闭上眼睛,默声念了些什么后,他手中的多兰戒指突然蓝光一盛,紧接着格雷福斯的身上便环绕起了一片黑雾。
“啊,这美妙的痛楚!”就在维迦为格雷福斯施展魔法时,忽然在这原本昏暗的房间中多出了一道碧绿色的光芒,而维迦被这光芒照在墙上的影子,则瞬间放大了数倍。
“哦,格雷福斯,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玩的那些小把戏吗?还有你,维迦,我知道你从来都没有丧失自己的意志,你是我最失败的作品,但也许会是我最成功的一个作品……”锤石沙哑而低沉的声音就像是从四面八方把许锐三人包围在了一起。
“你知道我们打算逃狱?”许锐忽然有种中计的感觉。
“我在这里无数年,见过无数次的逃狱,从你们开始骂我的那一刻,我就已经猜到了,而且维迦也知道我一定能猜到,只是我在这个地方实在无聊,所以才故意让你们继续玩下去,哈哈哈……”锤石笑着的时候声音不断颤抖,以至于整座房间中的绿光也来回摆动起来,让人觉得阴森恐怖。
“维迦,你早就知道锤石在等着我们?”许锐忽然觉得他需要重新审视一下自己最喜欢的这位约德尔人了,难道他是和锤石是一伙的,只是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罢了?
“是的,我知道,但我们别无选择,上次逃跑失败后,锤石一定猜到我有办法能打开那个铁门,所以我们再想一声不吭地逃出去是根本不可能的,而且格雷福斯来到这里的时候,锤石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