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省道,可这年月机动车辆少,只见一辆从东向西驶来一辆加长版的农用三轮车,上面粗麻绳着捆着三个黑色棺材,呈“品”字型放置着。一大早就见棺材,感觉挺不吉利的,杜锦弦精神力正准备继续向四周扩散,却感觉不对劲,三轮车驾驶室内按规定可以坐3个人,可她却“看见”驾驶室坐了5个人,3男2女,除了一个四十岁左右的黑胖汉子在开车,另外两个稍年轻点的男子手正不正经的摸着两个女的身体,那两个女的也不介意,甚至不断移动身体方便两个男的,那司机也不时腾出右手去摸两把。
我勒个去!苍天上帝如来佛祖,这还是民风朴实的八十年代不?!杜锦弦暗骂,却也不准备多事,正准备收回精神力,忽然吃惊地睁大眼,天啊,她“看到”了什么!
只见三轮车驶进了加油站,那个黑胖汉子下车,把车箱加满油,车里那两个女的跟着下了车,问了服务员厕所位置,向厕所走来。
两人用南方方言嘻嘻哈哈地低声说笑,待走到厕所门前,圆脸的青年女人用普通话轻叫声:“好标志的姐儿!”另一个三十来岁的妇女走了两步,象扫货物般打量了一下,点点头,“是个不错的娃儿!”
妇女朝青年女人使了个眼色,青年女人自顾自的进了厕所,妇女朝着杜锦弦温柔一笑,用普通话问:“小姑娘,你叫啥名字,咋一个人在这哩?你家大人哩?”
“……”杜锦弦圆睁着大眼,装作一幅听不懂的样子。妇女直起身,朝身上摸了摸,掏出一把彩色糖果,“小姑娘,哪,吃糖糖!糖——糖——”
普通话属于北方语言,北方方言大多说慢点连猜带蒙能听懂个七八成,嘉和县说糖和普通话的糖的发音很相似,杜锦弦不好再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就摇摇头,声音软糯地回答:“不吃,牙疼!”
“妞儿,和谁说话呢?!”大舅听声音不认识,快速收拾好出来,那妇女见大舅这样气质冷厉的男人也不象一般女的那样发怵,笑着用普通话打招呼:“这是你家的娃娃?长的真好看,我跟我家掌柜的走南闯北几年,还第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女娃娃呢!”
大舅只是一笑,也不答腔,抱起杜锦弦放到自行车前杠上,脚支着地,“妞儿,抱好大舅,咱们走喽!”
这时,年轻女人从厕所出来,妇女朝她摇摇头,手指了指车子,转身先朝车子走去。年轻女人犹豫地停下脚步,看了眼杜锦弦,“这位大哥,你家小姑娘长的真漂亮!”同样是南方腔,这位的明显绕得厉害,温成木捏了下刹车,转过头,用豫版普通话问道:“上海的?”
“对啊,我是上海知青,曾在北大荒那儿呆过几年。”年轻女人娇柔的回答,“小姑娘长的好,可要看好了!不,阿姨送你个头花!”很漂亮的头花,黄色橡皮筋被黑线紧紧包裹,大大的粉色蝴蝶结固定在上面。不像现在市面上卖的都是黄色光脱脱的胶制皮筋,每次用它绑头发总是要揪掉几根。那女人不待人推辞,直接利落地把头花绑在杜锦弦的头上,“看,多漂亮!行了,我们先走了,小美女,阿姨送你头花,亲亲阿姨好吗?”
杜锦弦露出怯生生的笑容,脸一红躲到大舅身后。年轻女人微微有点失望,听到同伴的催促声,摆摆手就快步向同伴走去。
“舅,我不想去了,我想姥姥!”杜锦弦拉着温成木的手摇晃。他这才回过神,看着这娇娇软软的小外甥女心里软软的。温莉象她妈,也是木木呆呆的性格,从没被小姑娘这么撒娇过的温成木表示,不是自身不强大,而是敌人太可怕,“行,舅这就送你回家!”
“舅,你把我送过马路就成,我自己回家!”她怕一来一回那伙人再走了。
温成木看了看村里隐约可见的人,“不行,你长的这么漂亮,不把你送回家我可不放心!万一人拐子把你给拐走我可赔不起!”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