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越心馨艳光所摄,后又迷醉于方静秀美。
此人性情略显跳脱,可堪利用。正巧汪明受方静言语所激,主动提出比武需有明目。这正是突破的缺口,韩冬才不让方远之插手,使汪直有所察觉。
在韩冬想来,只要设擂之处在七里乡,集市定会越发热闹。汪家之人却是为他人做了嫁衣。
至于精壮投军,无非是生死搏杀,以命搏命而已。生死由命,富贵在天。只要七里乡之人能抱成一团,却也无惧身后蝇营狗苟。
越心馨对设擂之处所想与韩冬一般无二。其后之事,却与韩冬略有不同。
越心馨一国公主,平日对各国之事多有耳闻。田横官拜越国大将军,位在众武将之前。
但上将越月二十年前救过越王越轼,被收为义女,赐姓为越。在越国军中地位,与薛擒虎颇有些相似。武艺战功都在田横之上,位份却在其下。
只是这越月还有公主名号,在军中权势又胜过田横不少。而梁雨蓿当初,是以方静之名投入越月帐下。此事正可借之利用。毕竟同是投军,在何人帐下却不重要。
方静心中气恼,却非莽撞之人。也知此事的关键在于擂台在何处搭建。
回头见越心馨对自己微微点头,眼含鼓励之色,心中大定。开口说道:
“既是为设擂之事,就应以胜负而定在何村摆擂!”
汪明正为越心馨露出的浅笑吸引,未曾细想,随口答应道:“正该如此!”
话才出口,忽觉不妥,连忙加上一句:“这是你我两村之事,却不是外人所能参与,这点需事先说明”
汪明虽只是在田横府中当差,未曾上过战阵,平常之时也常与府中高手切磋。
对自身武功很是自负,来此之前也已知晓。七里乡之人,唯有方远之可堪一战,其余众人并不放在眼中。
只是见到韩冬,心知这人武功更胜方远之,与此人交手,却无把握。
越心馨听得汪明所言,美目流转,看向韩冬。韩冬先是摇头,然后点头。
韩冬在武功一道可称当世大家。只从众人行止之间,已知各人虚实。
以其眼光看来,世间练武之人,分为三个层次。练武之初,先是锻身,其二为合劲,再后为练心。
锻身是为练力强体,拳法有云:一力降十会,一劲破千钧。劲道虽是无形之物,却最是刚猛,身体基础未曾锻实,劲道之刚烈不堪承受。
待得全身劲道合而为一,身体发肤皆能如臂使指。手握草芥,也能将身无劲道之人所持神兵利器一刀两断。这时却是到了肉体所能达到的极限。
此时犹如木桶盛水,水满则溢。需另辟蹊径,跨入练心的层次,才有继续进步的可能。
眼前众人,除方远之与汪明两人进入了合劲层次。其余之人包括方静,都还只是在锻体之中徘徊。
韩冬在军中之时已进入练心之境。被薛擒虎所伤之后,生死之间,更能激发人体潜能。却已进入更深的领域。
刚才先是摇头,表示方静非是汪明对手。其后点头,是指自己能胜过汪明。
越心馨明白韩冬之意,回眸一笑,娉婷而出。汪明只觉满天光彩全汇聚到眼前之人身上,一时忘了继续说话。
越心馨看了看跟在身后的韩冬,对汪明说道:“不知汪公子所言,何人是内何人是外?”
汪明只觉声音悦耳之极,仿佛自天外传来。愣神之间,听到汪直在身后轻咳才明白过来。生怕唐突佳人,压低声线说道:
“自然是我们两村之人为内,它处而来之人为外。”
越心馨笑道:“汪公子所言谬也!正如令尊所指,摆下擂台是为国选才。既是选才就应不拘一格,何况我们虽是外来,却早将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