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耳恭听的模样。
汪直见方远之对自己所说,并不热心,也不以为意。径自说道:
“我这汪明孩儿,虽远在大将军府上当差,却一向关心故土百姓的生息。见家乡父老生计艰辛,竭力为大家找了一条大道。此次特意烦请大将军收我精壮入军。大将军体恤民情,同意此请。命我儿回乡组织青壮,入帐下听用。”
汪直很是得意儿子在田府中的地位,沾沾自喜的扫视院中诸人一眼,继续说道:
“大将军还感念我等报国之心,特令京城全家戏班,定于初五开始,在我山乡僻野,连演十日,直至元宵佳节,以示殊荣。
说到此处,汪直得意之色更浓。好似自己计谋借势而行,策划天衣无缝,方远之已无力挣脱。轻声咳了两声说道:
“大将军高义,我们也不能无所表示。大将军位高权重,对黄白之物,也不会放在心上。我等只能选出最强之人投军,才能以报万一。好在,我们两村祖上都曾从军,立下过战功。后辈儿孙虽无大志,但家传武功,却均未落下。”
说道此时,方远之已有所觉,方静与江流却怡然无知。韩冬与越心馨眼神交汇,相对一笑。两人对这汪直所谋已了然于胸。
果然,只听汪直说道:
“想到你我两村一向同气连枝,特来与你商议共襄此举。呵!呵!只是此次名额有限,参军之人还需斟酌。”
说道此处汪直自矜的笑了笑,才继续说道:
“我转念一想,不如参考军中选士,设一战擂,力强者录。并以此形成惯例,每年举行,也能振我两村武勇。方老弟!这入得军中,说不准就搏一个封妻荫子,起居八座。你说,到时是不是你我就是这两村的恩人?”
听到这时,方远之已全然明白。这个汪直好生毒辣,说是前来商议,其实就是借田横之力,要将七里乡精壮一网打尽。
不依此事,是为抗命。依得此事,人在军中,众人性命就操于这汪明之手。此事若成,自此以后,七里乡就需以大坪村马首是瞻。
况且,只要这唱戏c摆擂形成惯例,两村集市之争,却也无需再提。人都有向众之心,大坪村如此热闹,人们哪有不蜂涌而至。汪直一箭双雕,确实老辣。
方远之正自沉吟,方静也回过味来。双眉一翘,方远之没有拉住,已冲到汪直面前,单手一指,怒声说道:
“什么摆擂不摆擂,说到底,还是一个‘打’字,既是如此,先打过再说。”
汪明先前只是专注于越心馨倾国之貌。这时见方静跃出,也是一位不可多得的美人,且另有一股飒爽之气。心中不由一动,也走了出来说道:
“方家姑娘果然痛快,在下愿与姑娘切磋一二,只是你我二人交手,却需有个明目才好。”
方远之正待上前拦住二人,韩冬脚下微动,一只手已按在其肩上。韩冬劲道连当世名将也慨莫能抗,岂是方远之所能抵挡。
方远之只觉肩上如压山岳,身体动弹不得。心中一阵大惊,早知韩冬气势恢宏,一定是当世高手。却不知仅仅只需支手,自己的力量在他面前,直如蜉蝣撼树。
要知自己在这苏县之内已是有数高手,却真与之搏杀只怕非其一合之敌。心内正在思付,韩冬拦住自己,是何意思。
韩冬已一按即收,阻住方远之就回到原处。与越心馨相视一笑,两人都知彼此所想。心中更是欢喜。
二人同时想到需破此局,首要关节在于确定设擂之处。
全家班虽未曾听过,但汪直说得如此煞有其事,可想而知在越国名气甚大。既是田横下令,戏台搭建在大坪村,已无争议。
摆设擂台却是汪直自作主张,还可争取。汪直老谋深算,不易冲动。而汪明虽武功高深,却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