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那国字脸轻声一叹,“当年的塞北第一刀客果然宝刀未老,老领导请你出山看来是对的。”
青衫老人一愣,随即苦笑,“出山?呵呵。我都这把年纪了,非要榨干我最后一粒骨头渣子吗?”
烟锅子辣,这事情,更辣。
“没办法,这次的人很棘手,身份也很敏感,那边的人有三个人已经折在他手上了,而且是他一人所为,从现在的情况看来,他很有可能会破坏我们的计划,如果不阻止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就一个人?”
“就一个人。”
瞬间老人的脸色耷拉了下来,“就一个人也值得我出手?你们那儿不是很多人吗?大不了把上次那个狙击手调出来,暗中给他一枪不就解决了,还至于你亲自跑一趟?”
“要真是那样也就好办了,”话说到这里,国字脸还是一脸的凝重,“你还记得叶天这个名字吗?”
抽一口烟,砸吧尽嘴里的余味,半响,才问了句,“东北的叶家?”
“嗯。”
“叶家唉,叶家,”老人又抽了一口烟,看了看窗外,正午的日头正烈,看着地上的黄土地眼睛都有些眩晕,老人眯缝着眼,像是在回忆什么,不过也只是一会儿,那眼睛里的身材黯淡下去了几分,多了几分笃定,“叶家就叶家吧。都说人在做天在看,我以前不信,以为那只是糊弄人的鬼话,要真是那样的话,我手上这么多人命早该下地狱了。可是今天我相信了,老天爷也有打盹的时候啊,等他老人家醒了,新帐旧账就得一块儿算咯。”
“我可以过给你配几个人,一起”
老人嘴里叼着烟锅,同时摆了摆那只空着的手,“不用,人多了,乱。”
“这是他的地址和信息,你收好。”国字脸递过来一张透明的纸板,上面写着黑色的字迹。
“多少年了,还是这一套。”老人看完,将那块巴掌大的透明纸板握在手里捏成了团,伸开手掌,一团白色粉末落在了地上。
“好使的东西就不用改变,你不也还在用你那把腿叉子吗?鲜卑族没了多少年了,你不也是在绑着辫子吗?呵呵。”国字脸笑了笑,从炕上下来,扭了扭腰,左右看看,“这北方的土坑还真坐不惯,不过,你的这处小窝收拾的倒是还真不赖。”
烟丝已经抽完了,老人又在桌子上磕了磕,大概是经常在同一个地方磕烟锅的原因,桌子上的那个角比其他地方要黑上一些,“怎么?要不我给你也拾掇拾掇,住我旁边,陪我做个伴儿也好啊。”
“拉倒吧,我才五十岁,明年我就要抱上孙子了,我可不想给你一个糟老头子做伴儿。”
说着话,两个人来到了院子当中,那个黑西装男的年轻人还在那里躺着,青山老人蹲下身子,拉起他的手,在他手腕处停了下来,“脉象浑厚,蓬勃有力,死不了。你挺关心这小子的,你亲戚?”
“什么亲戚,跟的时间长了,就有那么点子感情了。”国字脸也蹲下身子看着这个面色冷峻的年轻人,“也是个苦孩子,没爹没娘,就留在身边了。这小子别的毛病没有,就是倔,死倔!”
“倔点儿好,男人不倔,如何成大事。叫什么?”
“马超。”
“五虎上将锦马超?”
“嗯。”
“西境骠骑将军,忠肝义胆,却是欠缺心机。”随着那说话声,青衫老人两指并拢,迅速在马超上身点了几个地方,快速而果断,转瞬即成。
“什么穴道?”
青衫老人白了他一眼,“说了你也不懂醒了。”
马超睁开眼,看到两个人都蹲下身子围着自己,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感到全身一阵无力,他记得当时跟青山老人那一掌对上的时候,却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