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胡静这话的可信度,我知道胡静这话不夸张,她有这能力,在单位里除了冯总,她谁都不放在眼里。
作为公开的秘密,单位除冯总之外的所有人,也都习惯了胡静的这种地位和态势,大家都知道胡静和冯总的特殊关系,都接受了这种现象的存在,都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不然特殊关系还有啥意义呢?
如果有了特殊关系胡静地位还不硬,那就说明冯总的威望不行,直接影响到冯总的威信了。
而在报社,没人敢对冯总的威信提出挑战,包括二把手常务副总编辑。
至于胡静和冯总是什么特殊关系,谁也说不出,没人看到两人正在办什么事情的现场,只是猜测。
大家的眼睛其实是雪亮的,虽然没有什么证据,但都一厢情愿而且肯定地认为冯总和胡静之间有那事,而胡静似乎也更乐于让大家相信她是冯总的人。
我对胡静的话自然是没有怀疑:“好,静姐,以后有啥事,还需要你多关照。”
“其实像你这能力和素质,我关照都多余,你现在是冯总眼里的红人之一,冯总走到哪夸到哪,说记者部出了两个人才,一个是你,一个是吴非。”胡静说。
“我和吴主任怎么能并列,我比吴主任差远了。”我知道胡静和吴非关系不一般,忙谦虚说。
“别谦虚,你们两个谁更胜一筹,冯总眼里心里都有数,这个和职务高低没关系,和资历也没关系,冯总向来是不拘一格降人才。”胡静满不在乎地说,“其实我看,你们俩确实也不能比,各有特点,各有优势,不像一个类型的。”
我一时没说话,我对牵扯和吴非的事情不发表任何看法,不想这么早就树立对头,虽然我有一种直觉,在我以后的工作中,和吴非早晚要发生冲突,但能晚则晚,现在我没有任何资本和资历同吴非抗争,我毕竟还嫩。
坐了会,胡静站起来要走。
我起身送胡静。
胡静穿上外套,突然从口袋里摸出一封信递给我:“差点忘了,我下午去收发室,看到有你一封信,就顺便给你带来了。”
我接过来,看到了蓝月那熟悉的字体,心怦怦跳,对胡静说:“谢谢静姐!”
胡静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嘴角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我走了,明天社办的车来接你出院。”
送走胡静,我关好门,慢慢撕开信封。
打开信,看到了蓝月娟秀的字体,我心里一阵绞痛,呼吸急促起来。
我屏住呼吸看蓝月的信:
“江枫,听说你急性扁桃体炎住院,甚为不安,忘多保重身体。”
我心里一股说不出的滋味,咬咬嘴唇,继续往下看。
“江枫,我们结束了,就像开始一样,在不经意间来临的一切,就让它在不经意间结束吧。忘记我,忘掉过去的一切,忘记曾经的所有。我们之间是没有可能的,我们已经超越了现实和客观,我们不能用浪漫和主观来改变这世界,只能去适应并融入。很抱歉,我对不起你,我没有办法,我无能无力,只能这么做。
不要逼我,不要恨我,好好把握自己的今天,把握自己的幸福,把握自己的爱情,走好属于自己的每一步,确定好自己的爱和方向,坚实站稳自己的脚跟,你的明天必定会美好,会比我好。加油努力吧,好好对待爱你的那个女人,抚慰她受伤的心,给她幸福和快乐,好好过生活,祝幸福。”
信的内容很短,就这些。
我的手不停发颤,泪眼朦胧,蓝月,你带给我海市蜃楼般的快乐,当我在欢乐巅峰享受的时候,却又把我狠狠摔下来,几欲将我砸进无底的深渊。在我在深渊里苦苦挣扎的时候,却又来安慰我,用花言巧语给我一个绝望和无望的祝福,你自己呢,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