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前尘已处理干净,我也该好好规划自己的人生。好在,我身边有一个对我不怀好意的领导,甘愿付出,罩着我的一切,使我不用暂时颠沛流离。我也知道,其实此处危险。
一周后。赵立影推门进来,说:“都一星期了,你怎么还躺着?别说流个产,就是孵蛋也该破壳而出了。”
“这么快?”
我一边感叹着光阴不禁虚度,一边起来洗脸收拾。
“明天元旦,画院要组织一场盛大的party,要求每人必到,还要才艺展示。”赵立影一边说,一边兴奋的问我:“你要不要准备个节目呀?”
“我又不属于你们艺术家范围的,我只是个碎催。”
“就是个聚会而已,又没规定必须是书画。说白了就是给所有人显摆一下你都会啥。”
“那我上去说个长篇单口相声,从开场到结束四个小时。”
“就会贫。”她白了我一眼,说:“晚会时会有现场泼墨环节,你说我画什么好?”
“画最拿手的呗?”我答。
王妮娜也推门进来了,她穿着高跟皮鞋,踩着悠雅的小碎步,面无表情的往里走。
她当我们不存在,我们自然也同样无视着她。
“最拿手的?那我画beauregard吧。”赵立影说。
“哗啦”一声,不知道王妮娜把什么东西甩地上了。我顺着声音看过去,是个玻璃制品,一地的碎玻璃
她站起来,双眼狠狠的瞪着我,一脚踩在碎玻璃上,黑色的皮鞋底厚而坚硬,“嘎崩”一声,玻璃片碎成了渣。看那动态与神情的结合,恨不得踩的是我们才好呢。
我心想,你个败家小娘们自己毁坏的东西,你看我们干什么?谁得罪你了?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啊。”王妮娜站在宿舍的窗子旁阴风阳气的说到。
她涂着血红的嘴唇,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双手抱肩,一只脚抬起,往后蹬着墙。那姿势,跟早些年三里屯站街的毫无区别。
我本想不搭理她得了,平时又不跟我们来往,你说句话,我凭什么理你?
“哟,这是跟谁呀?”赵立影就改不了她这三八的毛病,人家放个屁她都跟掺和掺和。
“宿舍就这三个人,说谁谁心里有数,装什么呀?”王妮娜挑衅的看着我,把脚收回来,换了另外一只,继续蹬墙叫嚣。
这下我可忍不住了,你主动宣战,我不能不战而退。
我站起来,走到她跟前,说:“有什么话明着说,来回倒腾你那两条大粗腿干什么?”
她一听这话,把脚收回来,原地站好。腮帮子气的鼓鼓的。
“呀,你脸怎么还大了?炸腮啊?”我说。
“林菲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她喊着。
女人之间的吵架,多数都是费话。什么“谁不知道你是什么东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干的那些个事,全天底天都知道你怎么怎么的”
每次听到这种吵架,我都替她们着急,就像两人手里各拿一根长棍,花拳绣腿的比划了半天谁也没抡到谁。
“来,快讲解分析一下我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我拉了把椅子过来,坐在她旁边,一副要虚心讨教的模样。
“你们自己做的什么,别让我给你们抖出来。”她双眼一狠,又来一句废话。
“哎哟大姐,求你了,你快抖出来吧,让你这么一说,我好奇心怪重的。”
赵立影“扑哧”一声,乐了出来。
“一个把酒吧的下九流带到工作中来,借着风尘往上爬。另一个勾引别人的男人,你们还知道什么叫无耻吗?”她恶毒的说着。
别看平时不跟我们说话,可没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