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样行吗?我够难受的了,你们这样,我歉意深重啊。”我说。
“唉咱俩打网上认识那天起,快十年了吧?”耗子问。
“嗯。”我点了点。
“这十年加起来咱俩见的面,也没有这个月多。”他说。
“没办法,屋漏偏逢连夜雨,烦恼一茬接一茬。”我说。
“我也知道,你不遇上什么面对不了的事时,不会打扰我。”
“你在我生命中负责给我宽心的角色,咱别聊这么深沉的行吗?”
“我没心情逗闷子。”
面对如此陌生的话风,我突然接不上话,站在一旁的配角赵立影终于忍不住了,开口问:“你这孩子不会是他的吧?”
瞬间,旁边几个群众听到这话,都忍不住目光集中到此处扫射。
我们俩同时一脸冤枉的对她喊:“别瞎说!”
赵立影捂住了嘴,说:“哦,那我去拿药。”
我低下头听到路人甲乙丙丁们议论:“咦?这不耗子么?”
“对对对,就是他。”
“这帮人,一旦有点名气就沾花惹草的,一个公众人物,还好意思带人家姑娘来打胎。”
“你们他妈的放屁!”我大声吼了一嗓子后,全身无力倒在耗子身上喘气儿,再也说不出更多的话了。
耗子赶紧扶住我说:“你消停会儿。”
路人们纷纷散开,还自以为是的下着结论:“看吧,这年头就有这种傻姑娘,受了伤害还帮着男人说话。”
听到这话,我快气疯了。我与你们素不相识,无冤无仇的,你们却平白无辜把我对一个人的歉意升华到最高点。
而这个让我歉意万分的人却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说:“跟粪坑较什么劲,回头还沾自己一身屎。”
我扭过头一脸愤怒的看着他们,继续想:多好的耗子,也是跟你们素不相识,无冤无仇的,每当过节还会在频道上给你们送点欢乐,你们就这么恶意诽谤,真是吃饱了骂厨子,念完经打和尚。
赵立影去药房取药回来了,大夫又开了许多益母草以及产后恢复的药品,满满一大塑料袋,记得我姐生孩子时,都没吃那么多药。
“行了,我没事了,你快去忙吧。”我对耗子说。
“我把你送回去吧。”他说。
“真不用,我没事了。就刚才这会儿你在一小撮老百姓心里,已经名声无望了。”我站起来,跟他表示我真的好多了。
他看了我一眼,满脸无辜的说:“唉,我冤不冤啊?”
“快走吧,有朋友陪我呢,她有车。”
“行,那你随时给我打电话啊。”
他表情略深沉的站起来离开座位。
“唉,你的东西。”我指着他拿来的一个巨型塑料袋。
“是你的东西。”他学着益达广告的语气,头也没回的走了。
“真酷。”赵立影评价。
把耗子轰走以后,我随赵立影去了她所住的画院宿舍,准备我漫长的坐小月子之旅。没办法,谁让我在北京是一个尘埃未定,又无家可归之人呢。
我躺在床上,她冲了两包益母草递给我。说:“你那明星哥们真有意思,你猜给你买的什么?”
“什么?”
“红香焦跟红糖,都是红色的。满满一大兜子啊。你说他这是来探病啊,还是来给你添喜气儿庆祝。”
一想到耗子,我突然特想打个电话,可是又觉得实在是太打扰他了。致歉的话我从来不与他说,那样只会更生分。想了想还是放下手机作罢。
晚上,我收到耗子的信息:现在怎么样了?
我回:正在学习你的精神——管它风吹浪打,我自闲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