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面的人一边按着喇叭一边说:“上车吧。”
快速的环顾了一下四周,这种夜,路边行走的,除了我没有别人。
车窗是摇开的,我仔细看了一眼车主后,还是乖乖的打开门坐在了副驾驶。
“你怎么还在这儿?”我先开了口。
“你今天比昨天唱的好。”他答非所问。
“您这身份,总来这种地方,你觉得好吗?”我问。
“要是没有我,你今天得被人欺负成什么样?”他说。
我心想,还真是,你比牧羊犬可灵多了。但还是改了口说:“今儿谢谢你啊。”
“你有那么优秀的男朋友,为什么还要在这里唱歌?”他又说。
“不是,他不是我男朋友。”我赶紧解释。
“是耗子吧?去年上过北京春晚。我认识他,来过我们画院。”他一边打转向灯拐弯,一边漫不经心的说。
“你们认识?”我问。
“见过,不熟。”
要不说呢,名人就是不一样。
调头拐弯时,一辆车猛的冲过来,他急忙踩了杀车。右手伸到我前面挡住正要往前栽的我。
我情急之下抓住他的胳膊。略显别扭之后,松开。
左手垂下来时,无意中碰到了一个不锈钢的保温杯。瞬间想到了allen说的那个续六次开水的人。
我注视了他一会儿,便哈哈大笑起来。
“你吃错药了?”他莫名奇妙。
“你下次再去酒吧,提前告诉我一声,我让人给你准备个暖壶。”我继续笑着说。
他瞪了我一眼,严肃的说:“开车呢,别嬉皮笑脸的。”
我只好收回笑容,安静的坐着不再说话。心里却骂着:你个塑料袋!你就装吧!
接下来,又是那不知何时到头的尴尬沉默。
良久后,车子停已驶去很远,我才反应过来:“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
此时大概已是夜里凌晨了,周围死一样的寂静。仿佛天地间的生物只剩下我和他。
路灯闪着一点点幽幽的光亮,细细的雨如丝一般飘着。
我却觉得在这原本应该黑暗的夜里,这点儿光亮,已经够了。恰似我一直以来自以为无趣的心,也一直渴望着有一些微弱的火光,来点亮那片未知的黑暗潮湿。
我曾一直认为,只要坚定信念走下去,便能看见光。直到现在才幡然醒悟,其实每一个决定都有可能面临着黑暗。
出神中,心中竟隐约有种不想下车的感觉。若旁边是我爱的人,我想我会很容易发情的扑倒在他的怀里,死都不放开。
回头时,他也正在静静的看着我,眉眼间说不出的温柔。在这幽美的夜里,他的眼睛很亮,恰似在北京的晚上许久没有见过的星星。
我迎着他的目光看去,没有躲避。
“院长,今天白天,对不起。”我开始找话题。这时候道歉,多容易让人对一个弱女子产生怜悯?
“你平时都工作到这么晚吗?”他问。
“啊,对。谢谢您,我就不打扰您休息了”
我欲打开车门下去,慌乱之中,拔开手抠,无用,他给锁了。我有一种上了贼船的感觉,却又发不出火。
他拉住我左侧的胳膊,轻声的说:“转过头来。”
刹那间,只觉得心跳加速,只好咬着嘴唇低下头来。
他伸手在我眉间抚摸了几下,说:“不要皱眉,皱眉会影响运势的。”
语气温柔的将要使人融化,我轻轻的展开了眉,微微的抬起眼睛,看着他。
他一只手将我拥在怀里,另一只手不断的轻轻柔柔在摩擦我的脸。我闭上眼睛,除了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