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时,他竟然是吴小凡,此刻他的表情不仅镇定,而且眼光中透露出的更是坚毅,与白天的软弱羞涩判若两人。吴小凡从车内提出一个书包笑着对汉子说:“王强哥,谢谢你。”
王强笑道:“别客气。师父,我走啦。”
吴长河出来将几块大洋交给王强说:“阿强,明天早上把鸡鱼肉都买回来,上午也不要去拉活,来帮我做饭菜。”
王强爽快地:“行,明天师弟大学毕业,是该庆贺一下,我走啦。”他拉着车跑走了。
吴小凡笑道:“爸爸,大学毕业有什么庆贺的。”
吴长河说:“当然要庆贺,进去吧,把东西躲好,我先把门关上。”
“好!”吴小凡直接去了后院,他走进亮着灯光的堂屋,从书包里拿出夜行服和黑色头套付飞镖腕扣双布鞋在桌子上叠好,然后移开摆在正墙前的大碗柜,抽出碗柜背面的一块小木板,里头有一个很小的夹层,他把夜行服等放进去后重新装上木板,将大碗柜搬回原位。当看到父亲进来时忙从书包中掏出四扎银元和四根金条放在桌子上说:“爸爸,加上这些我们已经存下整整三千块大洋和二十根金条,真不知道您要准备这么多钱干什么,难道还想去买一栋大房子,或者去买一百亩地?”
吴长河赶紧坐下双手抓起四扎银元和四根金条,开心地:“小凡,明天你去学校领到毕业证也就大学正式毕业了,而且已经二十岁,讨媳妇是迟早的事,我当然得提前做好准备。”
吴小凡羞笑道:“爸,您可想的真远。只是这些年也苦了您,独自一人把我养大,又送我一直读到大学,现在我已经大学毕业,您也应该为自己着想一下了,你才四十岁,不要老是瞒着我去逛妓院,要不请隔壁的大婶帮帮忙,看有没有适合你的女人,要是有就娶回来再帮你生个儿子。”
吴长河瞪眼骂道:“臭小子,你竟然敢取笑我,小心我打烂你的屁股。我虽然已经四十岁,但什么样的女人我都玩过,那时候c不说了,免得你又笑话我。不过我现在也想明白了,这辈子有你这个儿子我就知足啦,还成什么家,要是讨个斤斤计较的女人回来,我们父子俩就再也无法过逍遥自在的日子,你说是不是?”
吴小凡认真地:“爸爸,您要是真的不想成家,我肯定愿意伺候您一辈子,只是您也知道,大学毕业后我会走一条充满艰辛的道路,到时恐怕不能让您跟着我冒险,但只要我活一天就会关注您一天,直至我死亡为止。”
吴长河赶忙地:“呸呸呸,这种话别乱说。我知道,昔日父母被杀的仇恨你时时刻刻都记在心里,何况你的理想是那么的神圣,我也无法改变你的决定,只是我们父子一场,我真的希望你能留在我身边,哪怕任何危险我都愿意与你一起承担。”
吴小凡深情地:“爸爸,十二年了,自从叔叔在汉口把我交给您带来南京,您为了我不仅放弃了江湖上神偷的身份和自由自在的生活,将自己封闭在这间小小的杂货铺,而且至今都不愿找个女人成家,我知道这都是为我着想,怕我受到别人的欺负,怕别人说我家的闲话。现在我虽然已经长大,可我身上背负着父母的仇恨和未能实现的理想,所以并不能给您带来安宁,反而会让您整日提心吊胆地牵挂,对不起。”
吴长河内疚地:“孩子,十二年来你同样忍辱负重,人前人后过着不一样的生活,时刻牢记你叔叔的叮嘱,骂不还口,打不还手,不参加学校同学们组织的任何活动,不然的话读大学这几年你不会这么老实听话,我也才不用为你担惊受怕,只是这十二年来你叔叔虽然给我们写了三封信,但我们根本就不知道他在哪,特别是这三年更是杳无音信,但愿他还活着。”
吴小凡表情平静地:“爸爸,十二年前叔叔就说过,我二十岁时他会来接我,三年前他也在信中说,我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