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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大碗柜里拿出一只碗倒了碗茶一口喝下,然后走进自己的卧室拉开大衣柜,脱下外衣用衣架撑好挂在衣柜里,走到床前倒头躺在了同样具有古朴风格的架子床上,睁着眼睛盯着床架上雕刻的龙凤图腾出神,好似心中有着大多的问题需要思考,然后轻轻地“唉”叹一声闭上了眼睛。

    黑夜降临,南京路上华灯闪烁,霓虹灯光彩夺目,首都大饭店前照旧是热闹非凡,轻柔的音乐和歌声从大饭店和歌舞厅中传出回荡在夜空,可街头上四处游荡着衣不蔽体的乞丐和流浪汉,他们向行人哀求乞讨的声音同样回响在这热闹的都市,小贩们沿街叫卖的吆喝声更是衬托着生计的艰难,这番景象活生生地印证了“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社会现状。

    就在这时,一名年轻的魁梧汉子低头拉着一辆黄包车快速从大饭店门前跑过,车上立起的蓬盖在黑暗中根本看不清车上坐的是什么人,当黄包车跑到大饭店南端拐弯驶入林荫小道的一瞬间,一条黑影快如闪电般从黄包车中飞出飘过一米多高的铁围栏隐身在了一处花坛后,汉子却拉着黄包车毫不减速地继续朝前跑去,很快就消失在前头的路口。

    花坛后,黑影全身包裹在黑色夜行服中,连头上都戴着黑色的头套,整个人除了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在机警地闪动外,他的身影完全与黑夜溶为了一体,虽然不远处大街上的路灯光亮能微弱地照射过来,但根本没人能发现铁围栏里会躲藏着一个神秘人物,因为谁也不会想到在夜色刚刚降临的初夜,小偷竟然就敢出来作案。只见他抬头瞧了一眼三楼倒数第三个窗户,没有灯光就意味着客人不在房间,又扭头扫了一眼围栏外没有人经过后,猛地起身飞速奔到墙壁前右脚跃上第一层的窗台顺势一蹬,他的身体腾空而起,双手顺势攀在第二层窗台上一撑,身子就直直地飞上了第二层窗台,左脚立即又在第二层窗台上一蹲身体再次飞起,双手又是攀着第三层窗台一撑,身子再次直直地飞上了第三层窗口,并稳稳地站在了第三层的窗台上,然后半蹲在窗台上警戒地把耳朵贴在窗户玻璃上听了听屋内的动静,右手飞快地从戴在左手上的飞镖腕扣里掏出一根小铁丝,再小心地从两块窗页间的夹缝里插进去左右一摆弄,再将铁丝往上一提就打开了里头的插销,右手指轻轻地一抠打开窗户侧身就钻了进去。

    黑衣人站在窗前扫视了一眼黑暗中布置豪华讲究的客房,轻飘飘地就闪身到了立柜前,拉开柜门提出一只大皮箱放到床上打开,他翻开上面的衣服看到四扎用红纸包封的银元和四根金条时立即拿起装进了口袋里,盖上皮箱重新放进立柜,身形一动就回到了窗前,微微探头注视了一下外面的情况,钻出窗户身子往下一缩双手就攀着窗台将身体吊在了空中,伸着左手把打开的窗页轻轻关上,吊着的双脚已经分别踩在了第二层窗户最上端的两侧,两腿用力支撑着身体的同时伸手往下一缩一跳,脚尖在第二层窗台上一点,整个人就腾翻飞出去轻飘飘地落地,闪身又隐蔽在了花坛后面。

    这时,年轻汉子又拉着黄包车慢跑着出现在了铁围栏外,时间配合得非常的准确,黑衣人立刻腾身而起脚尖在栏杆上一点就飘落在黄包车上坐进了蓬盖里,汉子好似毫无感觉地加快脚步朝前拐弯跑上了大街。其实这起偷盗案的整个过程只有短短的几分钟,黑影的身手确实非常的了得,汉子的配合也做到了天衣无缝,说明两人对行动有过周密的筹划,而且胆大心细,不然不会违反常规选择在天刚刚黑的时候动手。当黄包车沿着大街行驶一段再拐入一条黑暗的胡同,然后一直向前又拐出胡同便来到了路灯闪耀的丹凤街,最后竟然在吴小凡家的小杂货铺门前停了下来,汉子冲站在店内的吴长河喊道:“师父,师弟回来了。”

    随着喊声,从黄包车内弯腰走下车来的却不是黑衣人,而是一身夹克便装c脚穿黑皮鞋的年青人,当他直起身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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