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遇,遇死,死,死了”少年一开口便是有着一腔洪亮的声音传来,原本一句大娘,二哥遇死人了。因为他先天性口齿不清的原因,发不来en和eng音,而少了一个人。好吧,是结巴。
见少年还在纠结那个人字,嘴部的肌肉都有点不自然的变形。一位拿着旱烟杆的老者好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抬起旱烟杆对着结巴少年大声吆喝道:“仁楷!是不是遇到死人了?”
“对!”名叫仁楷的结巴少年憋了半天,脸上的表情总算是平息了。但仅仅是一瞬间,脸上的肌肉又开始隆起,见仁楷还想说些什么,老者连忙打断道:“仁楷,赶紧下来,房顶上不安全!”
“好,好。”仁楷说完,便是消失在房顶上。他这个人说话虽然不流利,但是脑子可比一般人好使的多。要不怎么说当上帝为你关上一扇门的时候,同时也会为你打开另一扇窗呢!老者和少年的对话早已使得下面的人议论纷纷起来,端坐在高堂上的陈家长辈也如坐针毡。
大婚的日子遇到死人,不要说在华山脚下的这种小村庄,就是其他有人居住的地方只要遇到这种事情,别提心里有多么毛。拿着旱烟杆的老者敲了敲一旁的青色石阶,疏通了一下烟杆里面的污垢,这才起身招呼几个人一起去看个究竟。
在座的大部分都是陈家子弟,谁家有什么事情都会帮衬一点。要不然以这家人在村子里的的名声,儿子大婚,能够来这么多人简直就是蛤蟆长毛不可能的事。而现在遇到这档子事,能够出来帮忙的也只有刚刚离去的陈家老者。毕竟,没什么事,谁会去凑死人的热闹
此时村里的桥头,一群以新郎官为主的年轻人挡在了送葬队的前面。大有一副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的气势。
“严贤昌!赶紧给老子让路,不然老子打断你的腿!”新郎官指着棺材旁边的中年男子,一字一顿的说道,空气中充满着威胁的气味。这不是说新郎官仗着人多显摆,而是他陈林仁在翁峪口村有这个实力。
“陈林仁!你还是不是人,要我死去的女儿给你让路,你承受得起吗?”严贤昌痛失爱女,心境本就处于低潮。现在严贤昌又这番作为,积累已久的怒怨瞬间充斥着眼球。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前面的几人,宛如一只随时咬人的疯犬。
不得不说,严贤昌现在的模样极其具有震慑力。陈林仁身后的几位年轻人见罢,心里暗暗打起退堂鼓。毕竟,和死人作对,他们可没有这个勇气。其中一位剪着板寸头的年轻人就率先说道:“陈哥,要,要不我们让让”
“阿伦。”陈林仁不等身旁的人说完,便挥手制止了下面的话。随即瞪了一眼身后暗自退了几步的几人,才缓缓开口说道:“今天我陈林仁把话放这里了,你严贤昌要是不给我让路,老子绝对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话音刚落,陈林仁像是变戏法一般,不知道从那摸出一把五十厘米长的宝剑,一人一剑就这么直挺挺的站在桥头。一瞬间,不知道严贤昌是不是看错了,居然觉得银亮的剑身在阳光下透露着几分冰冷。
先前退后几步的年轻人看到陈林仁手中的剑,皆是不约而同的抹了一把汗。好在陈林仁不是针对他们,一时间众人的心里无比庆幸,因为他们都清楚这把剑意味着什么。不过,刚刚的退步大家都清楚,以陈林仁的性格,心里一定记恨着。
所以,一个念头突然出现在众人心头。那就是得做一些令陈林仁高兴的事情,来补救刚刚的错误。上去和死人对着干,他们是没有这个胆量的。于是乎,一位刚刚走过来的少年便是成了他们将功补过的机会。
“那小子,你干什么?站住!我们大嫂是你能偷看的吗?”人群中突然传来一声爆喝,只见一位和被训斥的少年差不多大小的黄发少年在大家眼羡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