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连连点头:“小哥说的对,还请小哥帮忙开间上房,我这就带他回去继续住上几天,等养好了再赶路!”
真是好心有好报啊,这不又给客栈带来财气了?而且这位彭爷出手也大方,可没少了自己打赏呢!伙计高高兴兴地应了一声,帮着牵着马掉头回客栈了。
护卫扶着彭瑜跟在后面,眼角余光突然见一道有些熟悉的人影在前面的街口晃过,心里微微有些犯疑,不过彭瑜紧紧拉着他压低了声音急着追问辛螺的情况,护卫一心应着这边,倒也没有余心去管别的闲事了。
得知是陈延陵从大燕带了两名神医过来,当天夜里就将辛螺救醒,还说只要好好调养,身子很快就会康健起来;彭瑜长出了一口大气,一迭声地念着:
“这就好!这就好!你不知道,这边珍州峒主也得了急病,天星镇上的大夫都被带进珍州峒主府里去了。我想办法找到了一个颇有名气的董大夫,没想到他都不清楚蔓黄花和勾乐藤那两味药混在一起会有毒的事”
说起珍州峒主府,护卫忍不住插了一句:“对了,刚才我扶着你进客栈的时候,恍惚看到前面街口有道人影很像是滕三公子的,莫不是知道了他父亲病重的消息,从哪儿赶回来了?”
滕玉屏当初在溪州峒主府住了一段时间,而当护卫的眼力又比较准,是以看到那个背影,护卫就觉得那人八成就是滕三公子。
咦?自己前天跟着杏林医馆那伙计往珍州峒主府去的半路上,撞了自己一肩膀的那人,伙计说是很像滕三公子身边的护卫,这会儿自己这边的人又瞄到了疑似滕三公子的背影
彭瑜正在想着,莫不是滕玉屏真的又蹿回来了,外面突然敲响了连绵不绝的钟声。
夏依规矩,峒主府有大喜,可以鸣钟三响,宣告世人,峒中有紧急事情发生,峒主府鸣钟五响召集人手聚集,峒主过世,则是鸣钟七响。
夏依土司仙逝,要鸣钟九响,新一任土司继任大典,则要连绵敲钟七七四十九下,以示声震四海,彰告祖神。
彭瑜细细数了撞了七下钟,脸色微微变了变:“珍州峒的滕峒主过世了!”
溪州峒主府。
正一板一眼做着莫离教授的五禽戏的辛螺停下了动作,收势起身:“珍州峒的滕峒主过世了?”
一两个月前,她在阿吐谷王城见着滕峒主的时候,滕峒主还红光满面c声音洪亮的,大口吃肉c大碗喝酒的,想不到——
护卫连忙继续回禀:“对外宣称是中风,但是彭二爷曾经听杏林医馆的伙计偷偷说过,实际上应该是马上风。
此外,杏林医馆的伙计在带着彭二爷去珍州峒主府找董大夫求医的时候,有一人无意中撞了彭二爷一下就继续走没影了,伙计说那人的背影很像滕三公子身边的一名贴身护卫。
属下在天星镇遇到彭二爷那天,也恍惚看到前面街口有一人颇似滕三公子,不过衣着俱是行商打扮,一晃也不见了人为着滕峒主的死,现在滕大公子和滕二公子已经闹了起来”
马上风的名声不好听,对外自然说是中风好些,这个辛螺理解。但是为什么这个时候失踪了数月之久的滕三滕玉屏会出现在天星镇?
彭瑜跟着杏林医馆的伙计去珍州峒主府的时候,滕峒主那时并没有传出噩耗,难道是滕玉屏一直躲藏在天星镇附近,听到父亲病重的消息,所以偷偷过来探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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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想到滕玉屏失踪前那跟父妾私通的名声,和滕峒主勃然大怒将滕玉屏关押的举动,辛螺又轻轻摇了摇头,应该不是
不过珍州峒那边峒主过世,于情于理她这边也是要派人去吊唁的。辛螺收拢了情绪,让人叫来了廖管家:
“彭瑜正好还在珍州那边养病,廖伯,一会儿你翻翻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