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女儿都保护不了。”江姗再次端起茶杯,挡住吐字锋利的唇,讽刺,“我要这权利有什么用?”
唐季迟眸光转深,好似被一支笔点了墨进去,淡淡道:“你现在太激动了,我不想和你吵,自己冷静一下。”
说完,推开门把手就走了出去。
“你!”
江姗气得脑袋顶上要冒火,这么多年唐季迟对她从来是百依百顺,从来没有过这么忤逆她的时候。
她顺手就把茶杯整个砸了出去,正砸在他关了的门板上。
“噼里啪啦”的声音惹得门外的人不禁也是一缩脖子,“圣座真生气了?”
“嘘。”男人好整以暇地摆了个噤声的手势,听着里面叮咣砸东西的声音,眉眼从容含笑,“她发完脾气就好了。”
“唐先生”那人正是方才被唐季迟遣退的狙击手,“其实您顺着圣座的心意来就行了,当母亲的毕竟心疼孩子。”
唐季迟闻言沉了沉脸色,“当母亲的心疼,当父亲的就不心疼了?”
那人噎住。
唐季迟冷冷地笑,“陆仰止,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死了倒省心。”
那人呆了半晌,才道:“所以您是故意惹圣座”
“她处事冷静,利弊衡量得最清楚。这些年来责任压在肩膀上,哪怕在言言生死攸关的时刻,她还是逼着自己以大局为重。如果没人和她唱反调,激她一把,她踏不出这一步的。”
——手里握着这么大的权利我连自己的女儿都保护不了,我要这权利有什么用?
唐季迟捏着眉心,嘴角的笑意愈发深浓。
二十多年了。
他等了二十多年,她终于想明白c终于肯说出这句话了。
那人瞠目结舌地看着男人一脸运筹帷幄的神色,忽然就懂了什么叫“腹黑”。
“那您怎么知道激将法一定会管用?”
唐季迟笑了,不答反问:“你知道二十几年前,她为什么会决定坐在梵蒂冈的那张椅子上孤独终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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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摇头,“不知。”
唐季迟道:“为了她的家和她的亲人。”
那时江临身陷囹圄,她为了救他才做了这个决定。
这些年来,越来越多的责任压在她的肩膀上,让她逐渐忘记了自己简单又纯粹的初衷——只要能保护好自己的家,她可以牺牲一切。
他也偶尔会想,她是真的变得冷漠无情了,还是迫于无奈。
今天,总算要到了答案。
江姗到底是江姗。
唐季迟觉得前所未有的愉悦,忽听屋里传来女人沉静威严的一声唤,他用指尖点了点面前兀自发呆的人,“叫你呢。”
那人回过神来,忙不迭地肃整仪容走了进去,“圣座。”
江姗面色难看得很,来来去去只说了一句话:“不惜任何后果,我要陆家血债血偿。”
“是!”狙击手领命而去,出门便遇到另一拨人匆匆而来。
“唐先生!圣座!大事不好!”
唐季迟还在门外,闻言皱了下眉,随他一同入了门里,与江姗四目相对时,女人明显还在气头上,别开了视线。
他哂然一笑,看来他又要花时间好好“哄哄”他的小妻子了。
“出什么事了?”江姗问。
“f区cf区有不明人员侵入,已经开始交火了!”
“什么?”江姗猛地从座椅上起身,想起什么,眸光一震,“大小姐呢?”
“不c不知道,现在全都联系不上!”
江姗咬牙,厉声问:“谁带进来的人?”
“除了各家带进来的佣人c保镖c随行医护人员之外,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