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恍惚惚,迷迷荡荡,半梦半死之间,我做了一场大梦。
梦里,火光冲天。熊熊的烈火仿佛要吞噬一切。一个穿着黑色西装高雅不可一世的男人越过重围冲了进来,全世界都是警车鸣笛还有消防车的声音,所有的一切都像是电影里那种被打上虚化和模糊的镜头,那个男人是唯一清晰的焦点。
终于,他突破重围闯进了一片废墟的公寓,地上两具焦黑的尸体,已经面目全非。
男人看着这两具焦黑的尸体,整个人有一秒钟的僵滞。然后,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俞念……”
“俞念!!”
傅西城把那具焦黑的尸体牢牢抱在怀里,似乎是不敢相信,那个他印象里不择手段的女人,竟然真的就这么说死就死了,还有她旁边,是他别后重逢相聚后还没有多久的亲生骨肉,
“小希……”
他们都死了。
那么高傲不可一世的男人,却因为一场大火,就这样永远地失去了自己的老婆和孩子。整座城市的所有大屏幕都滚动播放着这则惨绝人寰的消息,而火灾的起因——被诊断为电路老化。
背后杀人灭口的真相,被永远雪藏在死者心中。
忽然,画面一转。
梦境瞬间从二年前的火灾转场到了二年后的傅西城的金融大厦。顶层66楼,在冬日这样的天气中,整个办公室都有种高耸入云的感觉,
巨大的落地窗前坐着西装革履的男人,他看上去比二年前更加沉默寡言许多,不需要靠近,只是远远的看上一眼,就让人望而生寒,那是一种高处不胜寒的孤寂。傅西城手里拿着一只黑色极富质感的钢笔,一个字一个字,在听总裁桌前的高级秘书一一报备,
说完所有公司的事情以后,那个秘书欲言又止,似乎在试图探究傅西城的心思。
“还有什么事么?”
男人眼皮都不曾抬起一下,淡漠地问。
“傅先生,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既然知道不该说,那就不用说。”
“是关于……二年前,傅太太的事。”
“前些天我去医院给家属办手续,碰巧遇到了胡小姐……当时没留意,但是看到胡小姐和院长在一起,我之前没想到胡小姐和第一医院的院长有关系,就擅作主张查了一下……”
傅西城的脸色犹如隆冬南方这场不多见的大雪一般一寸一寸地冷了下来,除却一张线条如刀削似的面庞神色冷峻,面部五官却愈发紧绷了,
“继续。”
“我查了一下……两年前给您输血的,不是胡小姐……是……差点因此丧命的傅太太。”
“啪嗒”
不轻不重一声响。
黑色高档的钢笔就这么从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中笔直地掉在了桌子上,傅西城那一瞬间整个人仿佛是静止的,从外表看根本看不出他脸上有任何的情绪。整个办公室里安静得厉害,窗外雾气灰蒙,高级秘书闭上嘴就再也不敢说话。
“还有呢。”
过了良久,男人略显紧绷的嗓音问。
秘书把所有关于胡熙劣迹斑斑的事情说了出来……
男人一字一句把那些事情听完。
听到最后的时候,整个拳头都紧紧地攥在了一起。青筋一根一根地爆出,心,终于再一次地分崩离析。
他想起很多年前那夜他失控强要的女孩,她本来应该是他外甥的女朋友,她看起来那么单纯,紧张。黑暗中苍白的小脸有躲闪。
她的身体那样青涩、紧致。她那时候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而他已经是个有欲望的男人。
那一晚,他要了她一次又一次,她哭,求饶,喊痛,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