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行至唐家集客栈落座,柳致点上了一桌佳肴,要上一缸烈酒,将三人面前的碗倒满。他捧起碗向柳清寒致意,“清寒兄弟,初见之时我便觉着你气宇不凡,唐门弟子尽皆习暗器之法,惟你仗剑出行,独树一帜,必是有着鸿鹄之志。”
柳清寒闻言内心暗笑,他怎会听不出对方巴结之意。自己从未在他们面前出手过,若单看兵器就能辨明一人志向,绝对算得上半仙了。不过他没有说破,既然对方有结交之意,自己为何不能顺水推舟。他端起碗向柳致碰去,亦出夸耀之语,“柳兄谬赞,我怎能配上如此评价。我倒是对你们二人甚是佩服,举手投足豪情万丈,极合河洛霸刀之名。”
语毕,身旁的柳齐一拍桌子,放声大笑,“清寒兄弟所言极是,我们柳家子弟就是如此性格,从不惧他人挑衅,更不会像藏剑山庄那般猥琐小气。你这话甚合我胃口,我敢说清寒兄弟必与我们柳家有些渊源。”他举碗示意,而后仰头将酒一饮而尽,“为你此言,我先饮为敬!”
“清寒兄弟你可不要见怪,我这师弟就是此种性格,实在急躁的很。”柳致看着一脸惊讶的柳清寒,出言解释着。
柳清寒表面上点头理解,实则腹诽不已,这柳齐真把自己的话当一回事,还不忘再踩藏剑一脚。他心中虽这么想,嘴上却非这般:“柳齐兄弟乃真性情,在下实在佩服。”
他把酒碗凑到嘴边,也像柳齐一般一饮而尽,一瞬之间如烈火灼喉,呛得他不住咳嗽,泪水都从眼眶中涌出。
柳致看着柳清寒的表现一脸惊诧,几次呼吸后才反应过来,他掐了下自己的大腿,将嘴紧紧抿住,方将笑意憋住。
柳齐则是口无遮拦,他拍腿狂笑,而后起身用手掌重重拍着柳清寒的后背,“师兄,清寒兄弟这酒量虽不似我们柳家之人,可胆量却远超我等啊。”
借着柳齐的手劲,柳清寒好不容易缓过来。他背过身将面具略微抬起,抹干眼泪,甚是羞臊。他转过身来干笑两声,“愚弟实在不擅饮酒,倒让两位看了笑话。”
“怎么会。”柳致出言安慰他,“清寒兄弟此举非但不是笑谈,反而让我们二人面上添光啊。既然清寒兄弟酒量极浅,我们以水代酒就是。”
柳清寒松了一口气,对方若是这样理解就再好不过。这番接触让他感到对方对自己应未设防备之心,又随意聊了几句之后,他便压低音量,小心试探着:“两位,小弟对你们先前所提及的大计极为好奇,不知能否透露一二。”
“呃……”柳致听了此话,脸上的笑容消失,他看向柳齐,交换着眼色,“清寒兄弟,非是不信任你,只是这等大事庄主叮嘱过我们,万不能与他人诉说,以防走漏了消息。”
柳清寒并不急,反而作出一副歉意,“倒是愚弟唐突,你可千万不要放在心上,此等大事就当存于心中,本就不该与我这外人道。”
“什么外人不外人的。”柳齐听着这话心里很是不悦,他瞪了一眼柳致,“我们本就与唐门联手,清寒兄弟作为外姓之人,能入唐家堡,定是唐门主看重之人,与他诉说又有何关系!”
柳致却还是迟疑之色,直让柳齐急躁地咬着牙,柳清寒拍了拍柳齐的肩膀,“柳齐兄弟莫急,此乃门派之密,你师兄能有此番作为,可见对霸刀很是重视啊。”
“行了行了。”柳齐听不惯这话,连忙挥着手打断柳清寒,“他这人就是磨蹭,不是我们柳家弟子的性子。我们现在就是一家之人,他不说就是瞧不起你,我可把你当作真兄弟,就让我来告知你好了。”
柳清寒摇头,似是帮着柳齐考虑,“千万别因我坏了规矩,若真告知于我,可是让柳致兄弟难办了。”
“嗨,清寒兄弟你怎也变得这般瞻前顾后。”柳齐往柳清寒那边倾身,看了看四周,而后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