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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景心头震颤,他从不知道父亲做过这些事,听皇甫冉的说法,此事也会牵连到自己。他佯装镇定,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这是你们淮南、江南的事情,与我何干,陆某只求能安处东都,不想搀和到朝堂事中。”

    皇甫冉摇了摇头,“陆兄此言差矣,如今江淮地区一篇繁华,若你来日继承家业,可图江淮之利,我与家弟虽不知何日方能高中,但因诗会宴集,与朝中官员也算有一些交集,过几日如有新吏上任,我们也可为陆兄引荐一二。”

    钟景心不在此,向着皇甫冉挥了挥手,“皇甫兄无须再言,陆某志不在此,这诗会宴集我也大致了解,就先行离去了,皇甫兄千万不要怪罪于我。”

    皇甫冉叹一口气,无计再挽留钟景,只得拱手:“既然陆兄无心于此,那我也不好勉强,这诗会宴集由我主持,难以抽身相送,我们就此别过,有缘再见。”

    “好,我们有缘再会。”钟景一拱手,便回到桌案旁,拉起陈英就走。周围也无人注意到他们两,只继续着自己的交谈。

    “兄长,那两人离去了?”皇甫曾走到皇甫冉身边,看着冉无言望着湖面,拍了拍他的肩。“若他真无意,兄长又何苦纠缠。况且你我二人本就有实力,何愁不能考取功名。”

    皇甫冉摇了摇头:“要是前两日,我尚不能释然。可是现今再想只觉奇怪,那陆公子若是从东都来此游山玩水,他们前些日子玩乐的时候却表现得心不在焉;若是来结交文士,以图发展,刚刚在这宴集之上他们却险些与人争吵起来;若是要图江南农商之利,那更应动身前往广陵,等候新任节度使上位。那二人的服饰,却也不是寻常子弟能购置得起的,怪哉,怪哉啊。”

    皇甫曾略作思考,也微微点头,“说的在理,这二人确实奇怪,从东都至此却毫无目的,难道说,那二人身份存疑?”

    “怕是这样,这几日接触我总觉得那陆公子性格诡异,时而感觉彬彬有礼,时而又感觉玩世不恭,现在看来真的是在隐瞒些什么。”皇甫冉从地上拾起一块石子投于湖中,而后转身向桌案走去。“好了,现在那两人已经离去,我们再推断什么也无意义,就当他是个过客罢。”

    皇甫曾随着兄长行去,心中却无法坦然,那二人太过诡异,若暗中有所图谋,定会掀起大乱。可他也无权令人搜寻,只能让这疑惑横亘心头。

    而钟景现在正拉着陈英慌忙向城外走去,发现城门口已有士兵在张贴告示,四周围着些平民,对着告示指指点点。

    “不敢想象啊,都说那钟公清正廉洁,没想到竟做出这样的事。”

    “是啊,真道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我们江南总遭东瀛人骚扰,原来是这等原因。”

    “哼,谁说不是呢,依我看,这等人就不能单单捉拿,应该灭了全族以示皇威。”

    钟景听了之后,脸色越发铁青,他虽对世事知之甚少,但从刚才这些平民百姓的话语中也能听出此事颇为严重,引得天子与百姓皆心起怒意,他现在只求能回到家中,向父亲求证。父子俩人虽平时颇不和睦,但钟景相信父亲的性格不可能做出此等事来。

    “公子,公子。”陈英挣脱开钟景的手,向后退了几步,“我听到周围的人都在议论,是不是发生什么大事了。刚刚我就很奇怪,宴集还未结束,你却一言不发地突然离开,是不是家里出事了?”

    钟景沉默地看着陈英不做声,他不知如何向陈英解释,而这时有几人从他们身边走过,口中不停:“你说这淮南节度使可真是贪得无厌,圣人重用于他,他却做出不忠之事,也该是被捉拿处死。”

    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传入了陈英的耳中,他皱起眉头:“公子,我若是你,便远走他处。天子震怒,怕是已有证据在手,钟公百口难辩,如今归家,只能是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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