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望王爷赏口饭吃!”那嘶哑的声音像是磨盘转动发出的响声一样,连顾景之都是一愣。
“刚刚听说你一个人便打翻了本王四个侍卫,若是你真有本事,自己进得这扇门来,本王留你做个王府侍卫长又何妨!”
戎马半生,顾景之也不是以貌取人的粗浅之人,对于英雄豪杰最是敬重,虽在朝为官,却也结交了不少江湖侠士。
“好!”
沉沉的一个字才落下,那十几个军士互相望了一眼,提着长枪就朝黑衣男子刺去,十几杆长枪带着点点锐利的锋芒从四面八方朝他聚拢。
倏地,那黑衣男子平地腾起三尺高,在枪尖一点,只见到一道黑影飞速掠过,快到看不真切。
肘击c脚踢c膝撞c挥掌c出拳c戟指几乎一气呵成,仿佛浑身都是杀生利器,寒风萧瑟的门前,只听见“乒乒乓乓”一阵乱响,十几个侍卫已经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惨叫不止。
顾景之看得呆了,鹰隼般锐利的目光落在那张被披散的黑发遮掩了大半的脸上,分明是二十多岁的年纪,一招一式却都是完美到无可挑剔,便是许多成名数十年的前辈人物也未必及他。
这样的绝代天骄他只见过一个,像是天上最璀璨的星辰,闪耀得同辈甚至是前辈都睁不开眼睛,也许再过几天就到太原了吧!
“你叫什么名字?”顾景之问道。
黑衣男子摇了摇头,“忘了,也许没有名字!”
“那你自己取一个吧,在这留守府里上下也有不少人,没有名字怎么成?”许是人家有难言之隐,人家不说顾景之也绝不多问。
黑衣男子的目光落在了地上那明晃晃的长刀上面,像是找到了久违的故友,呆滞了许久,才讷讷的说道:“就以刀来做我的名字吧!”
“刀?”
顾景之不由得重复了一遍,却是愈发看不透这个人了。
天已经渐渐亮堂起来,可是风依旧在“呜呜”的叫着,空旷寂寥的街上平添了几分萧索,那黑衣男子披散着的头发不时被风吹起,露出那张刀削般倔强不屈的脸,还有那双茫然黯淡的眼睛。
“凌青,带他进去换身干净衣服,一应事务安排妥当后到书房来!”顾景之对身边一个三四十岁管家模样的人说道。
那人应了一声,带着黑衣男子便进去了,顾景之背负着双手看着那挺拔孤傲的背影,一双锐利的眼睛竟然也迷茫了,阅人无数的他看不透这个人,这是一个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没有过去,也看不到未来。
凌青安置好了那黑衣男子,到了书房,顾景之正在桌案前踱来踱去,凌青上前回禀道:“王爷,已经安排妥当了!”
顾景之点了点头,手指轻轻的划过那一字浓须,问道:“你怎么看?”
凌青似乎早就料到顾景之会问他,上前几步,靠近了顾景之,沉声说道:“王爷,依小人看来此人深不可测,府中侍卫个个都是以一当十的好手,可是十几人却被他下撂倒,其武功之高当世怕找不到几人可与之匹敌。方才小人一路探他的底,可是这小子嘴巴严实得紧,只推说不记得,小人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
顾景之点了点头,沉吟道:“本王戎马半生,不知见过多少戴着层层面具的脸,这辈子自问只有两个人看不透,一个在金陵,另一个便是他!”
“王爷,长安王北巡之日近了,为免出什么差池,要不要小人”凌青抬起手,在脖子上轻轻划了一下,双眼盯着顾景之询问着他的意思。
顾景之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你知道本王明知他不简单为什么还要把他留下吗?”顾景之顿了顿,看着他满脸疑惑,继续说道,“看得见的敌人永远比那些躲在暗处的要好对付得多!”
“是!”凌青应了一声,垂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