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出鞘的长刀,似乎要划破这寥寥的黑夜。
这座城,只剩下了凛冽的风声,黑衣男子越走越远,终于和远处的黑暗冰冷融为一体,从远古洪荒走来,却又消失在渺远的未来。
寒风,萧萧瑟瑟
周老汉叹着气摇摇头,将桌上的包子和水碗收起来,继续做他的包子去了。
黑衣男子沿着周老汉说的路一直来到王府门前,守门的几个侍卫正躲在耳房里向火喝酒,这么冷的天,料想也没人会来闹事,谁会傻愣愣的守在门口。
黑衣男子到了门前,直接上前按住兽面吞头门环,“咚咚咚”的敲了三下,耳房里的守门侍卫惊觉,赶忙操着家伙冲出来,领头的上下打量黑衣男子一番,斥问道:“什么人?”
“我要见镇北王!”
听到这嘶哑的声音,那几个守门侍卫心里都是一颤,领头的皱了皱眉,冷哼道:“你当你是谁!镇北王岂是你说见就见的?快滚,免得爷爷们动手伤着你!”
“我要见镇北王!”
没有多余的话,那黑衣男子又重复了一遍,脸对着朱漆大门没有挪动半分。
“妈的,不识抬举,兄弟们,把他轰走!”
领头的侍卫见他不听劝阻,招呼了手下兄弟一声,四个人提着刀就朝着黑衣男子冲过去。
黑衣男子纹丝不动,依旧是对着那朱漆合页大门,像是睡着了一样,那侍卫也没想真的伤人,只想着把他赶走,手中的刀连着刀鞘一起朝着黑衣男子砸下去。
黑衣男子手一抬,稳稳接住落到肩头的刀,任凭那侍卫头领咬着牙使劲也夺不过来,“奶奶的,臭小子,你要再不松手,爷爷可就不客气了!”
寒光一闪,只听“噌”的一声,长刀被拔出,只留下刀鞘还在那黑衣男子手中,那侍卫头领喊了一声,挥刀就朝黑衣男子砍下去。
黑衣男子也不说话,握住刀鞘的手一挥,打在了那个侍卫的脸上,还不等他惨叫出声,势头一转,又向他的肚子砸去。
那侍卫吃痛,手里的刀“哐当”一声落在地上,一手捂着脸一手捂着肚子蜷在地上哀嚎不止。
其余三个见状大惊,互相使了个眼色,“噌噌噌”三声,拔出刀朝着黑衣男子砍过去,黑衣男子依旧面对着朱漆大门,纹丝不动,刀鞘向后一挥,不偏不倚正打中一个人的胸口,那侍卫直接摔了出去,“骨碌碌”的滚下了台阶。
左手一扬,十指像是钳子一样抓住了落到左肩肩头的刀刃,手上用力往后一送,刀把儿直接回推撞在了鼻子上,那侍卫登时眼冒金星,鼻子里汩汩的冒出鲜血,黑衣男子手一松,那人接连退后了好几步,摇摇晃晃站不稳当。
手中的刀鞘往后一送,只听见“噌”的一声,那从背后刺来的最后一把刀被送回了刀鞘,借着后劲那人连连后退滚下台阶,几个眨眼的功夫四个侍卫已经晕头转向。
“我要见镇北王!”
他第三次说道,言语中没有丝毫的感情。
那侍卫头领捂着脸站了起来,看怪物一样看着这个黑衣男子,恶狠狠的剜了他一眼,留下一句“等着!”便推门进了府里。
过了约莫半盏茶的功夫,大门“吱呀”一声被打开,紧接着十几个手握长枪的军士鱼贯而出,将黑衣男子团团围住,紧接着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被侍卫头领带着走到门边。
那人面容清瘦,一字浓须,深凹进去的眼眶嵌着鹰隼一样锐利的眼睛,这便是太原留守c镇北王顾景之,戎马半生,大小战役数百场,亲手斩杀的敌寇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十三年前雁门关一战,坑杀二十万燕兵,从此天下闻名。
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黑衣男子,问道:“你是什么人,大清早来本王的府邸作甚?”
“死人堆里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