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永忠的嗓子都嘶哑了,那惨叫声像是钝了的锯子一样锯着人的耳膜,让人浑身发麻。
“三山半落青天外,二水中分白鹭洲。”
萧墨继续一边吟诗一边舞剑,只见剑光流转,若天地初开,浩荡磅礴,朝着他面门攻来的三件兵器被他手中铁剑贴住,顿时失了来势,像是突然停住一样,朝旁一闪,将铁剑贴住的兵器往前一送。
只听“噗噗”两声,那三般兵器像是利刃切豆腐一样戳进了从萧墨背后偷袭来的那两人胸口,萧墨一个转身,避开川西霸王鞭,一招“五虎擒魔手”,反手抓过身后的一条铁棒,往上一提,架住了砸下来的一双两百多斤重的擂鼓瓮金锤。
两百多斤的铁锤砸落那一瞬间,萧墨轻盈的松手后退,只听到“咔擦”一声臂骨碎裂的声音,那使铁棒的人一声震天惨叫,铁棒“哐当”一声落在地上,两条手臂无力的耷拉了下去,这辈子恐怕都不能再抬起来了。
“总为浮云能蔽日,长安不见使人愁。”
这是这套剑法的最后一招,剑芒四射,若漫天浮云,不管是前后左右攻来的兵器都像是刺进了云朵里一样,倏地消失不见,快到不可思议的黑影在人群中穿梭横行,不管兵器从哪一方攻去,他都能发觉,或一剑格挡开或借力打力。
“萧墨,你个腌臜的恶贼,屎里的粪蛆c臭虫,杀害我大哥二哥不算,还取了我三哥的性命,我岭南吴家便是化作厉鬼也要一口一口咬碎你的肉!”
一声厉鬼般的尖叫从人群中传来,一个少年抱着吴溶哀嚎不止,有人上前查看,发现刚刚被萧墨一脚踢飞的吴溶已然丧命,五脏六腑被震碎,脸上也挂着恐怖的神情。
岭南吴家有四子,在江湖中武功名望远超祖辈,四人联手施展两仪流云剑法,可抵得上一个一流高手,只是老大老er上了泰山之后便再不见回来,老三方才被萧墨一脚踢飞,现在五脏碎裂而死,吴家四子便只剩了最小的吴沛,他抱着三哥的尸体,双眼都流出血来。
捡起地上的剑,揩了一把泣血的双眼,疯了似的朝着萧墨冲过来。
萧墨不禁有些纳闷,自己那一脚力道控制得恰到好处,至多也只是受些内伤,不消一月便能痊愈,断然不会五脏寸裂而死的,到底是什么人在陷害自己。
一边舞动手里的铁剑,目光如闪电般扫过,只是在场的武林高手大都一个模样,恨不能扑上来一人咬掉萧墨一块肉,倒还真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就在萧墨失神的空当,身后一杆亮银枪裹挟着十二分的力道朝他刺过来,萧墨急急往左边横挪开一尺远,只听见“嘶”的一声,长枪穿破萧墨右肋下的衣服,往旁边一划,一块黑色的布条高高飘起。
还不等萧墨回身,又是一把开山大斧朝他立劈而下,熊熊烈烈的罡风撕扯着人脸,锋利的斧刃还没触及到肌肤整个人却像是被切成了两半一样。
萧墨一叹,不退反进,手中铁剑高擎而起,一招“横架金梁”生生的挡住了那万钧之力的一斧,只听“叮”的一声脆响,手中铁剑断成两截,就在那斧子要劈到他面门的刹那,往后一仰,脚像是钉在了地上一样,身子以脚后跟为轴心转了半圈,一抬手那半截断剑直直插入了那提巨斧的汉子丹田,没至剑柄,然后身体轻飘飘的移开三四尺远,稳稳的站着。
那汉子一声惨叫,手里的巨斧“哐当”一声落在地上,插着半截断剑的小腹鲜血如泉涌一般,便是侥幸活下来,丹田被破,这辈子也与习武无缘了。
虽然生死相向,但是仍旧有无数人为萧墨赞了一声“好”,身法飘逸如仙c出手精准迅捷,能在电光火石之间有此应变,当今世上怕是数不出几人。
萧墨冷笑,俊逸如仙的脸庞多出几许惆怅,自己处处避让,这群人倒真以为自己怕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