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不知是谁叫了一声,终于打破了这压抑得要人性命的静谧,紧接着,数千的英雄好汉像是被捅了巢的野蜂一样,从四面八方朝萧墨扑上去。
“凤凰台上凤凰游,凤去台空江自流。”
一剑在手,八方云动,口中轻吟,手中利剑却舞动起来,锋芒若隐若现,当先扑过来的是那个手握三股钢叉的黑面神何永忠,钢叉大开大合,有开天辟地之势。
萧墨这一剑去势极快,若凤凰展翅c翱翔九天而去,丝毫不拖沓,了无声息之间,剑尖已经触及黑面神的胸口,凛凛寒气穿过那两层薄衫,在场有不少剑术名家,深知这一剑之快当世少有比拟,这黑面神怕是活不了了。
众人一叹,没想到这魔头武功竟然如此了得,才一出手便要了一个高手性命,只是那触及胸口的一剑却转了方向,向上一提,只听“噗”的一声,血花四溅,黑面神从胸口到右肩被划开了一条寸许宽的口子,鲜血如水一般喷涌出来。
“这何永忠练铁布衫二三十年,一般刀剑根本伤不了他,这魔头是什么怪物,轻飘飘的一剑竟然让黑面神血溅三尺!”那些犹豫着未曾出手的人心里不禁一凉,也幸好自己没跟着去送死,要不然这会儿流血丧命的就是自己了。
“你说这魔头奇不奇怪,刚刚不管是吴溶还是何永忠,他都能轻轻松松便杀了,偏偏在紧要关头调转剑势,只是将他们重伤,而不取他们性命,这是为何?”有人不解,这萧墨莫不是傻了,全天下的习武之人都恨不得将他食肉寝皮,而他却不起杀心,真是难以理解。
“谁知道呢,我只知道今天他就是插上翅膀也休想从这里离开,他以为他是谁,神仙?便是拼了性命顶多也只能杀几十个,这么多人,就是一个个点名也得让他晕头转向。”有人回答,冷笑着在一旁看好戏,看萧墨的眼神和看一个死人差不多。
“吴宫花草埋幽径,晋代衣冠成古丘。”
萧墨逼退何永忠,一边舞剑一边吟诗,潇洒无比,不知多少妙龄女子收了手里的刀剑,痴愣了一般看着这个风华绝代的少年。
他在人群中穿行,各式各样的兵器像是雨点一般朝他落下,却怎么也落不到他的身上,每每触及却被他恰到好处的闪开,手中的铁剑像是一道银白色的匹练,在人群中穿梭。
剑气森寒,仿佛远古绝巅亘古不化的冰雪,只要那凛冽的剑气从身边划过,便能感觉到那锐利刺骨的寒意,全身的骨髓c血液甚至于那颗跳动的心几乎刹那间凝结冰封。
只听见“叮叮当当”的兵器交鸣声,刹那间已经有四个武林高手被萧墨这一招划伤,他飘飘洒洒的落在三四尺外,这时被他划开一条伤口的何永忠却是像疯狗一样朝他扑了过来。
“老子练了二十八年的铁布衫,岂是你这个大魔头说杀便能杀了的,今天就是死,也要拉着你垫棺材底儿!”何永忠发了疯一样,每走一步地上就要留下一大滩血,而他浑然不觉,拼命朝萧墨扑过去。
“今天你的确会死,不过要本王给你垫棺材底,你却还不配!”冷冷的扫过他一眼,旋身躲开左边刺过来的长枪,施展长歌行身法,横挪出去几尺,躲开何永忠的一扑,反手一抓,抓住他手里的三股钢叉,一跃而起,脚在他右肋一蹬,整个人倒飞出去。
何永忠本就受伤,这一蹬萧墨又用上了七八成内力,何永忠吃痛,松了钢叉,萧墨腾起丈许高,一声轻叱,像是一道黑色流光,手中的钢叉箭一般射了出去。
“啊!”
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震得人头皮发麻,浑身像是被万年的冰水浇过一般,从头到脚发凉,浑身起鸡皮疙瘩,原来那钢叉从何永忠的右胸斜插而下,从左大腿贯出,将他直接钉在了地上。
这般触目惊心的场面看得多少人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