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范医生之间虽然定下了一个赌约,但是我和范医生两个人彼此都没有在短时间内向对方出手。
我不出手的原因自然是我没有办法出手了,侥幸再次逃脱一劫的我并不是一个可以让自己在一夜之间就恢复痊愈的变种人类。
伤筋动骨一百天,我需要时间休养。
至于范医生为什么不动手,我并不知道他打了什么样的算盘。
不过其实从那天见面到今天,也不过两天而已。
我觉得我对于和范医生再度交锋实在是有一些紧张。
这让我变得非常的焦虑。
我不得不承认,我有一颗想要迫切地从这个破烂水牢里逃出去的心。人一旦压抑久了,都会有些不耐烦和暴躁,我也不例外。
而且
刘温昊在这两天内向我们讲述许多关于范医生的事情。每一件都令人惊心动魄。
其中有一个令人十分害怕的案例就是,范医生曾经抓了一个男人,绑了他的亲妹妹和他的老婆,让这个男人和他做游戏,如果这个男人赢了可以选择救两个女人中的一个;如果男人输了,两个女人都得死。
不用多想,这个游戏注定是一个悲剧。
那男人在范医生如此biantai的游戏规则下精神崩溃,因为无法抵抗心理压力而输掉了比赛。
而输掉了比赛,便意味着这个男人的爱人和亲人一同死去。
刘温昊告诉我们,这个男人后来被范医生放走之后,便自杀了。
“真可怕,还好我并没有什么老公弟弟我爸妈死的也早,他没有什么可以威胁我的。”
听完这个故事,唐翩翩十分害怕。
我也不例外。
我的心里同样有着恐惧和害怕的情绪。
范医生的变?态程度实在是超乎我的想象,人命在他眼里似乎只是不值钱的玩具。
只要他想玩,他就会想出无数的办法来玩耍。
这样的人,我该如何才能打败他带着大家离开?我开始变得十分的紧张和焦虑。
刘温昊毕竟是个心理咨询师,他比唐翩翩要敏锐得多,很快就察觉了我焦灼的心情。
“你在担心?”刘温昊依靠着墙壁,像是同我闲聊一般,开启了一个话头。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从鼻腔里嗯了一声。
他和唐翩翩是我现在的狱友,更是我的盟友,我没有任何必要隐瞒他们我的心情。
刘温昊见我承认露出了我就知道的表情,然后他说,“我告诉你他的事情并不想让你害怕,只是想让你对他有一定的了解。如果你害怕的话,他,”刘温昊指了指水牢的某个角落,“那他大概就非常的开心了。”
我顺着刘温昊的手指望向那个角落,那里每间歇十秒左右会有一点十分不明显的红光闪过。那是范医生安装了监视器的位置。范医生对我们的一举一动,包括我们的对话都监控的清清楚楚。
我心底一沉。
我差点忘了,刘温昊向我坦诚身份的时候就告诉过我,这里发生的一切都是在范医生的掌控之中。
所以刘温昊向我们讲述范医生的过往时范医生也都知道,甚至他十分乐意刘温昊这么做。
范医生在通过刘温昊讲述的每一件如实发生过的事情向我施加心理上的压力。我越是害怕就越会让范医生得意。
而这样焦灼的情绪则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击溃我的精神,范医生都不用像对付那个自杀的男人那般找人威胁我我便会在这阴暗的水牢里自我折磨溃败。
范医生不愧是一个变?态,对于人类心理的控制简直是掌握得一清二楚。
但是
我把头转向刘温昊,“你到底站得是哪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