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没有如我想象中的那般,成功激怒范医生,为自己谋来一点生存的机会。我心里虽然失望,但是倒不难过。我同范医生讲的最后那段话也是我的心里话,在范医生面前我不畏惧死亡,我畏惧地是向他屈服。
范医生来得快,离开地也快。
范医生带着人走了以后整个水牢重归黑暗。
女人在黑暗中大喘了一口气,惊叹至极地说,“我去,你小子胆子太大了,居然敢跟他赌那个劳什子赌局,人家又不傻,怎么可能理你。”她很明显不懂我和范医生立赌局的意义,只觉得我的想法天真。
我并没有精力和她争辩或者说告诉她我心中所想,这一天过去,我的伤口并没有得到任何有效的处理。在我松下和范医生对峙的那口气后,伤痛犹如剜骨噬心,我根本就没有办法开口。
反倒是那个心理咨询师替我鸣了不平,“你不懂他。”
“我哪儿不懂了!”
女人不服气地大叫。
她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突如其来的开门声给打断。
水牢的大门被再一次打开了。
然后几个手下拿着几个箱子,有一个人手上甚至牵着串了灯泡的电线走了进来。他们将水牢里的灯泡装上,水牢顿时笼罩着一层温暖的黄色光晕之中。
紧接着,那几个拿着箱子的人立刻走到了我面前,一点也不温柔地将我松绑,粗鲁地扔到了地上。
心理咨询师和女人仿佛处于十分惊吓的状态之中,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
不过我根本没有那么多心思去关心她们二人为何没有说话,因此就在我被扔到地上之后,那几个拿着箱子的人将我放平,从身侧的巷子里拿出小刀和酒精灯来。
我这才从疼痛至极的感觉中分出一点心思,认出这几个人应该是被安排来给我疗伤的。
范医生,接受了我的赌局。
我竟然成功了!
不等我兴奋,下一秒,被酒精灯烧灼消毒的火热刀刃瞬间没入我的肩膀。
“啊!”
我的惨叫声顿时从胸腔深处发出,几乎能够掀翻整个水牢的屋顶。
真是天煞的,这些人一丁点的麻药都没有给我用过,竟然就这样直接将刀子放进我的身体里剜走铁钩的尖端。
大叫并不能缓冲我任何的痛苦,我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刀尖触碰到铁钩时带来的任何一点震感,这些震动最后统统化作入侵我四肢百骸我的脑海的疼痛,我再也承受不住,顿时就晕了过去。
晕过去的瞬间,我似乎听到有人说了一句,“你们不用麻药他会死的。”
是心理咨询师的声音
我晕过去的时间很短,因为剧烈的疼痛很有可能让我心脏骤停,我刚晕过去便立刻被人掐着人中掐醒。
我醒来时想大喊一声,“杀了我吧。”但是疼痛使我连胸腔里都没有任何的空气,我使不出任何力气说话。
下一秒,心理咨询师的脸在我突然出现在我眼前,他从高处看着我,对我道,“你放松,我现在给你打麻药。”
接着一阵针扎似的疼痛袭来,非常短暂,我再一次陷入了昏迷。
看来这个心理咨询师应该不仅是心理咨询师,他应该是一名医生,很可能还是精神科的医生。
等我再一次醒来的时候,我身上那扰人的令人无比痛苦折磨的铁钩已经不在了。
我被人包扎好了伤口扶到墙边坐着。
水牢的环境看起来似乎变了一点,但是我又说不出变了什么,我猜可能是因为有了灯光的原因,因此看起来明亮了许多。
“醒了?”熟悉的男声响起,是心理咨询师在说话。
我顺着声音望过去,看见一个头发油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