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想过换了一个基地的范医生的防范措施做得竟然如此的牢固,但是这一切仿佛又都是可以理解和想象的。
试问任何一个差一点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和组织的男人,在转移了自己的基地之后,安保措施怎么可能不比之前的安保措施严格?
我猜想,范医生这一次有可能已经做好了被警察找上门的准备。
这个认知让我再一次觉得沮丧,因为这意味着无论板寸头他们做了什么,我现在的处境一定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如果我想要改变我的处境,那我就一定得创造条件。
“你在想什么?”心理咨询师突然在这个时候说了话。“你的呼吸变得非常的急促,我能够想象得到你好像在因为什么事情着急?”
听到心理咨询师的话我突然就笑了出来,我回答道,“听到你说话之前我的确是在焦急某件事情。但是现在我不焦急了。”
“嗯?怎么说?”心理咨询师疑惑道。
我正准备笑着回应,哪知我的笑意刚刚涌上心头,那股气息就让我的心头无比震动,接着就牵动我浑身上下的伤口,我痛得不得了,只得咬紧嘴巴缓冲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后,才平静地说道,“我想和范医生见面,你应该有什么办法吧?”
心理咨询师在水牢里呆得时间太久,见证了范医生带来带去的无数人质,知道范医生无数的秘密,我敢打赌,能够让心理咨询师在这种环境里活下来,并且能够作为一个见证人,他一定有让范医生无法灭口的理由。
我相信只要他愿意,范医生一定可以来见我。
果然,心理咨询师犹豫了一会儿后对我说道,“你想要做什么?”
我毫不犹豫地回答道,“我想要活下去。”
心理咨询师沉默了一会儿,仿佛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他最后还是没有让我失望,他答应了。
于是在下一次饭点到来的时候,心理咨询师拉着送饭的守卫不知道说了什么,在我们吃完饭的时候,范医生来了。
水牢大门再一次打开的时候外面再也没有耀眼的光线投射进来,我便可以清晰至极地意识到此刻一定已经是晚上。
显然时间又过了一天。
范医生走进来以后并没有说话,只沉默地站在我们的面前,冷漠地站着。
“他找你。”
先说话的人是心理咨询师。
范医生便挪动了两下步子,来到了我的面前,他的手下将手中那盏小灯照向我们,微弱的灯光下,范医生的脸色看起来非常的糟糕。
前天板寸头制造的那场面包车连环撞车正好让范医生的脑袋撞到了碎裂的车前窗玻璃上,范医生的额头被划破,还流了不少的血。
范医生面色不善地看着我,“说吧。什么事?”
“我要跟你宣战。”
我冷着声音道。
很显然我的话超出了所有人的意料,空气一瞬间变得安静下来,屋内的所有人连呼吸的声音都不敢发出,整个水牢安静地我们甚至能够听见一滴一滴水流的声音。
“呵?宣战?你什么意思?”
范医生的反应则完全在我的意料之中,听到我的话之后,范医生很明显兴奋了起来,尽管他仍旧压抑着,让自己听起来十分的冷酷。但是我知道,范医生在激动,在兴奋。
我放低声音,让自己听起来十分的平静,一字一句缓慢地说,“我要跟你宣战,到我死,你都不可能让我失去希望,成为跟在你身后的那群人一样臣服于你的臭虫。”
范医生的呼吸随着我的话开始变得急促,他开始难以抑制自己的兴奋。
“你就是想和我赌这个?”他问道。
我笑了起来,尽管这让我的身体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