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心理咨询师无奈的笑声响起。我听见他叹息般地回答道,“我知道他太多秘密了,所以就被抓了。”
我皱眉,重复般地呢喃了一句,“秘密?”
那心理咨询师继续说道,“我知道他犯下的第一件罪恶的事情。”
我立刻追问道,“是什么?”
黑暗中那个男人并没有像刚才那样立刻就回应我,听起来似乎是在斟酌自己该不该说出范医生的秘密。良久之后我再一次听到了他的叹息,他那平静中带着绝望的声音响起,“我不能说。一旦说了,他就知道了,那我也就死了。”
“他怎么会知道?”我问。这个男人明明已经讲了很多范医生的秘密了,范医生到底还有什么惊天的秘密连说都不敢说?
我仿佛感觉到心理咨询师在对面摇了摇头,再次轻声笑了一声,“他可以随时监控我。”
这话就说的玄乎了。
一旁的女人抢在因为受伤说话十分缓慢的我前面追问道,“你是说这里是有监控的?”
似乎是为了证实她的话似的,黑暗中有一处红色的光点亮了起来,仿佛在提醒着我们,我们的的确确处于被监控的状态下。
那女的顿时就惊叫了一声。
我对于这个监控仪完全不觉得陌生。
在我来之前的那个基地“医院”的地牢里,我和叶晓然就曾经见识过范医生的监控室。无论我们觉得多么黑暗的地方,在红外线监控仪的镜头底下,一切都无所遁形。
只是看样子这边这个监控仪,则更加危险。他们似乎能够听得到我们谈话的声音。我想,这大概是这个水牢里还安装了类似于窃听器一样的东西吧。
认知到这一切,我心如死灰,我好像无声地被宣判了我的死刑。
我得罪的人是谁?是市长的儿子!有权有势!
不仅如此,他的心理医生更告诉我范医生还是一个精神不正常的biantai!
这尼玛和恐怖分子有什么差别?我一个小老百姓,能够和恐怖分子斗吗?蚍蜉都不能憾树,我一个没有钱甚至没有力气的小小药剂师能够有什么本事从范医生的手底下逃出去。
绝望的心情影响了我的伤口,我身上的剧烈疼痛在一次提醒了我,也许死对于我来说都是一件轻松的事情了。
范医生用四根铁链洞穿我的身体,要得不就是折磨我吗?
我想死,想必没有那么容易了。
我原本还寄希望于已经逃了出去的板寸头等人,但是现在看范医生的这令人惊讶的身家背景,我打从心底地觉得,找了警察过来也许都不能将范医生绳之于法。
也许板寸头他们带来的警察,能够吓到范医生,将我们这群被绑在这阴暗地方的人质们,放了吧。
但是目前这个状况,我要想活命,怕是谁都不能期待,只能够期待自己逃出去了。
我这个人性格就是这样,你要是告诉我我的命运就是那么悲惨,我也许还就认命了。但是我这个人最不服气的就是范医生这样的人,以为自己背景牛逼,无法无天,尽干些伤天害理的事情不说,专门捡一些善良无辜的人欺负。他连自己的心理咨询师都关起来了!可想而知有多biantai!让我因为这样的人屈服,我是万万做不到的。
范医生要想折磨我,我偏要逃出去!
我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不能让范医生那点害人的小心思得逞。
他不是心理biantai吗?好呀,我们就来看看,是他够biantai,还是我更厉害!
不知道怎么的,听了那个心理咨询师讲的一番话,我发自内心地突然有了动力,我觉得我一定要救人,一定要带着大家从范医生的魔爪中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