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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为夫不好,让夫人等了这般久。”

    刘淼又问道“安石,你今日怎的要比以往都要回得晚?”

    谢安石便怆然的回应道“今日为夫被太皇太后召见,跟太后谈及了一些陈年旧事,所以便回得晚一些了。”

    他一谈到这样的一件事情,还是再次为着他那命途多舛的外甥而心生了诸多惋惜,叹惋她这一生都要比寻常的女子艰辛万分。

    刘淼闻听后也是有些伤感的表示“这太后娘娘也是不易,安石你有机会便多慰勉她一番。”

    她自是知道褚蒜子这一生是何其不易,到如今身边的亲人都凋零得差不多了。她想到,自己的哥哥跟母亲虽然都已辞世,但是她还有她的夫君以及孩子。而褚蒜子却仅剩孤身一人独守晋室王朝,她得有多么的心酸和苦楚。

    她转念一想,想到褚蒜子在这样的环境下都能坚持下来,倒也是一位令人心生钦佩的女中豪杰。她想到这一点的,不由觉着那样的一个褚蒜子也是一个何其让人心生温暖之意的人。她的身上也是有着何其让人心生遐想的不屈的光芒。

    她想,这个世上有这样的一种人也是极易让人心生慰藉的。

    谢安石闻听妻子的伤感后,不由温和的开口道“夫人,太后能走到这一步终归是有她自己的坚持所在,她是一个值得让人钦佩的女子。”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到底心生了几许欣慰,毕竟那样一个绝佳的女子也是他们的一个后辈。

    刘淼听闻不由温婉的笑道“安石,你说得对,太后娘娘的确值得让人心生钦佩。”随即又极为喜悦的补充道“现在竟越发觉着我们能够一起走到现在是一件多么让人心生感恩的事情。”

    谢安石闻言不由赞同道“夫人说得极是,为夫这一生能遇上夫人还能跟夫人携手到现在终归是件极大的幸事。”

    他想,人终归还是在他人的不幸中才能更好的发现自己所拥有的可贵性!

    他跟妻子那般谈论了一番有关外甥的事情后,心情也不似从崇德宫走出来时那般沉重。

    毕竟,每个人都会遇见自己的挫折所在,这点是谁都避免不了的。关键是,有没有勇气将那挫折跨过去,就像他的外甥一般,历经诸多磨难收拾好自己的低落情绪后还是会以最沉稳的姿态应对每一次的变故。

    于次日早朝的时候,谢安石便听到了外甥褚蒜子宣布对桓氏彝族的迁升之事。然后也很好的看到了朝臣对于那样的决策大多数还是较为满意。极少部分反桓之人虽然颇有微议,但碍于绝大多数的人都是点头称是,便也保持了沉默。

    谢安石等到一种人等议论之声快要平息的时候,便执手版叩头启奏道“微臣安石,有事启奏。”

    褚蒜子听闻后便沉静如水的应声道“尚书大人,所奏何事?”

    谢安石便缓缓起唇道“微臣安石恳请太皇太后再次临朝。”

    他那样的一句奏议一出口,便将原本平静下来的朝堂掀起了一股巨大的风浪来,他那一刻像极了巨浪之上的一只小船。

    但是,他却并不担心自己会被那种巨浪给吞噬了,他能从桓温的虎口走出来,他便要尽自己的余生还这瑶瑶如坠的晋室一片清朗之空。

    那议论声里最多的便是“如今圣上都已年过十岁,比不得襁褓之孩,如何能再次被摄政,政不由己出呢?”

    他想,等那片议论声达到顶峰的时候,定然是会有一个代表之人提出反对之声。他不用想,便知道那人定是王彪之无疑。桓氏一族即使心有不满,但是才被升迁过,自然不好在这种时候跳出来反对,更何况朝廷对桓温的安葬仪式足以让桓氏一族保持沉默。

    他刚思索了一番后,便看到王彪之走出队列,来到他的身边,跟他一样恭敬的跪倒了大殿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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