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情之请。”
褚蒜子便开口道“三舅但讲无妨。”
谢安石便沉声道“微臣想让太后再次临朝摄政。”
褚蒜子听闻不由有些微诧的开口道“如今圣上也是年过十岁,快到垂婚官之际,朝臣岂能应允?”
谢安石不由平静道“如今桓温虽死,但是不难保桓氏一族余念不忘,再起祸端。陛下毕竟才年过十岁,终归太过幼弱,无法判决事迹,难保有心人的利用,唯有太后摄政方能消除那些有心之人的意图。”
他想,如今的皇上司马曜左不过是个才十余岁的孩子,在面对这般诡谲四起的朝堂风云到底还是微弱了些。虽然不似先帝那般要遭受权臣桓温的危逼,但毕竟还是一个心智未完全长成的孩子。
他想,在这种一切才刚刚有所稳固的时候,他自然是不愿看到再次横生事端的状况发生。
褚蒜子听闻后不由赞同的点头道“三舅所忧之处也是有理。”
她说完这样的一句话,便不再多问,她想三舅既然跟她提及了这样的一件事,自然是想好了回应朝臣反驳的策略。
谢安石跟外甥谈论完有关桓氏的安置问题后,终归还是没能忍住地关切道“太后劳心王室,也别太过逼迫自己。”
他一想到外甥在面对桓温废帝之举的那种时刻,那般强忍的泪水以及无比坚毅的表情,到底很是心疼外甥的处境。但是又很清楚,这便是外甥的命运,她得守护好这样的一个地方。即使再辛苦c再多波折。
他那一刻到底心生这世上终归是没有谁能轻轻松松就能把人生过程自己所最想要过程的样子的,包括他自己。
褚蒜子听闻三舅这般突然的关心,难免胸口一窒,险些落下泪来。这么多年,自从她的夫君离世后,她先后历经了那么多帝王更迭。
她有过得多么的艰辛万分,自有自己知道,从来没有人告知她,她可以过得轻松一点。她也知道自己没有资格过得轻松,她得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护住这样的一方天地。虽然她拼尽全力,但是也避免不了侄儿司马奕被辱逼而废。那样一种无力的伤痛,她只能在无人之际才敢拿出来舔舐一番,好让它尽快结痂。
如今,忽然听到亲人这般劝慰自己,难免要脆弱到无力承受那些所有的重担。
她思索至此,不由十足感怀的轻声道“有劳三舅挂怀。”
谢安石看着外甥在听闻了他这样的一句话话,一下子红掉的眼睛,难免越发心疼起外甥的遭遇来。
他回神间,便温软的开口道“太后无需这般。”
他跟外甥这般谈论了后,难免会谈及一些亲人都在的往事来。这么些年,他们也算是共同见证了自己最为亲近的人一个个的从自己的身边离去。
他在回府的路上,想到跟外甥谈论的有关家人还在世的事情时,终归还是忍不住伤感了几分。
他虽然觉着人生原本不过如此,终归是奔着死亡而去的,但是一旦思及那样的一种死别时,还是难免要悲天悯人一番。
他乘月色回家的时候,还是看到了妻子候在府门等待他归来的身影。他看着那个在夜凉如水的清辉里,面容恬静的冲他微笑的妻子的那一刻,不由自主的便感到一股暖意从心底流经全身的四肢百骸。
刘淼看到夫君从宫车上走下来后,便习惯性的笑迎了上去,十足关怀的念叨了句“安石,怎的今日回得这般晚。”
谢安石看着妻子一来到跟前便紧握了妻子冰凉的手,然后心疼道“夫人,这仲秋的晚上最是寒凉袭人,怎的都不多穿些衣服,手都被冻得这般透凉。”
刘淼闻言便温恬笑道“安石,我来府门之前气候还尚暖,只是没想到这日落西山后,竟起了这般的寒凉之意。”
谢安石不由疼惜道“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