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石在桓温离去之际,做到了自己对桓温最后的一番回馈后,内心难免会因此而轻松了些许。
他回府跟妻子谈论及桓温离世时,仍旧是少不了惋惜道“不成想,桓温这般说走就走了。”
刘淼听闻夫君似乎对桓温的离去都是心生了叹息,不由劝慰道“安石,你也无须这般,你不是都去看望过他一番么,也算是对得起他当年的一些情意。”
她一想到夫君早前去看望桓温之时,原本告知她去去就回,结果去了大半日也没回,她当时没少因为夫君迟迟不归而心生忧虑。
她当时看到夫君回府之后,终归是少不了忧心的询问道“安石,你怎的这般晚才回来?”
夫君当时居然一脸欣慰的表示“跟桓温聊及了当年的一些往事,难免投入了些。”然后又紧扣了她的手安抚道“夫人,无需忧心,为夫自有分寸。”
她虽然看到夫君安然无恙的出现在府门口,但是天知道她当时等待夫君回府的那一些时光有多难熬。尤其是想到往年的新亭之赴,不由越发心神不宁。
她回神的时候便听到夫君浅笑道“终归还是欠桓温的比较多一些。”
刘淼听闻不由笑道“安石,你呀!”
她想她的夫君为何总是这般惦记着亏欠他人的呢。
谢安石闻言便携了妻子的手,温和的道了声“夫人,起风了,回屋吧。”
他想,新的风暴应该又快要来临了。
他在参加完桓温的葬礼后,便被外甥再次召见了。他知道,外甥应该是想询问他有关桓氏一族要做如何安排。
他想,桓温离世整个桓氏家族最大的危险便也随之解除了,那么只要对桓温的两个弟弟桓豁还有桓冲安排妥当便好。
他正自思索的时候便来到了外甥的崇德宫,见到外甥之际,仍旧是恭敬的行了一个跪拜礼,然后道了声“微臣谢安石叩见太皇太后。”
褚蒜子见到三舅后,便眉眼温和的开口道了声“尚书大人请起。”然后淡然的道了声“你们都退下。”
等到一干人等都走了之后,褚蒜子便走到三舅的身边,温和的开口道“三舅,眼下桓温已死,晋室目前最大的危机也算得到了最大的缓解,接下来我们该如何安排桓氏。”
她一想到那个危逼了她的家人的桓温,难免还是要心生了继续寒凉,如今眼见桓温已死,到底是放松了不少。
谢安石闻言便沉声道“桓温之死,对于整个朝廷来说自然是一件极大的好事,但是对于桓氏,终归是不能太过打压,毕竟桓豁还有桓冲都不及桓温那般有威赫的战功,这一点自然也是要安全许多。”
褚蒜子听闻便连连点头道“三舅说得对,若是此番借由桓温之死而打压桓氏自是会换来适得其反的效果,也让群臣对朝廷大失所望。”然后又问道“三舅,你有何计策?”
谢安石便淡然的开口道“桓右军早前曾击溃过慕容尘,平叛了凉州刺史司马勋的梁益之乱,之后有平定了赵弘c赵忆之乱,这些功绩自然可以给予迁升。”
褚蒜子便问道“三舅认为给予怎样的迁升会比较合理?”
谢安石便淡笑道“桓温早前伐蜀有显赫的功绩,不如将桓温西伐之际的位号给予右军桓豁,也是顺应群情。”
褚蒜子听闻后便笑道“那就按三舅你说的做。”又问道“桓冲作何安排会比较好?”
谢安石便温和开口道“江州刺史桓冲早年跟随桓温北伐也是小有成果,如今桓温已死,桓氏唯剩这两人比较得时望,就看太后想要如何安排了。”
褚蒜子略作思索后便开口道“扬州刺史一职如何?”
谢安石闻言便笑道“太后的安排自然很好。”
谢安石微顿了下便开口道“太后,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