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仁祖离去后的一个月,他的从弟谢无奕便接替了他的豫州刺史之位。那样的一种更迭,对于整个谢氏来说,自然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情。
谢安石在看到长兄无奕接替了豫州刺史那一要职时,在为从兄仁祖离去的叹息弥久里也是稍稍的得到了些许的慰藉。
谢安石在知晓长兄无奕要进行北伐之际,少不了要为长兄的征伐担忧上一番。他虽然知晓长兄在桓温的身边待过了不少时间,但征伐毕竟是一件极为凶险的事情。何况谢无奕又是他最为敬重的哥哥,他自然要为哥哥的那番征伐而心生担忧。
他为此少不了要跟妻刘淼述说上一番,那些年来,他早已习惯将自己所有的事情都跟妻刘淼谈论上一番。一来可以稍稍舒缓一番他的负担,二来刘淼总能给他带来一些意想不到的收获,那样的收获总能让他很是心生安宁。
谢安石跟刘淼在共同练习书法之际,便跟妻刘淼谈及“夫人,长兄近日被征召北伐。”
谢安石跟刘淼在共同练习书法之际,还是不由自主地思及当年在目睹了王羲之夫妇共同练习书法时。他当时,便心生未来的某一日若是能跟刘淼那般地一同练习上一番书法的念想。
他的这种念想,虽然在跟刘淼成亲没多久之际便得以实现,但是每当他跟刘淼一起练习书法的时候。他便总是轻易地就想到了那样的一种场面,然后在看到自己跟刘淼一直都是在不断地完成自己当年的所有夙愿时,难免要心生慨然一番。
刘淼听闻安石那般道来后,不由顿笔看向他笑问道“怎的又开始北伐了?”
刘淼提及这样的一个问题,自然是想到了,那么些年朝廷对于北伐之事可真是执着。几乎不曾间歇过,但是却一直都没有取得理想的战绩。
谢安石便随和地开口道“因为慕容儁攻陷了翼州不少的城郡,朝廷自然不能坐视不管。”然后少不了忧心地表示“只是长兄这才刚刚接受安西将军c豫州刺史之职,我难免要忧心长兄北伐。”
谢安石说完那样的一番话,难免要思及当年桓温接替殷渊源北伐都没有取得理想的战绩。桓温还是一位有过平定蜀地之人,长兄这次北伐诚然是让人心生忧心的。
刘淼一边拿笔一边温婉地开口道“安石,你自是无需忧心的,北伐那么多次都没有人取得绝对性的优势,朝廷估计也是早已做好了打算。”
刘淼虽然不曾主动关注过朝政,但因着她的夫安石很是上心,她自然也是不由自主地会去留心上一番。
谢安石听刘淼那般说来,不由认同地点头道“夫人,你说得自然是很有道理,这么多年来,哪怕是石季龙死都没有在北伐上取得什么便宜。”
刘淼一听夫君安石居然很是认可她的言辞,不由搁笔,朝着安石眉目含笑地开口道“安石,我终归是希望你过得轻松一点的。”
刘淼想,若是可以,她倒是唯愿她的夫能跟她就在这样的一方小天地里一直厮守到老也是一件极为让人感到万幸的事情!
谢安石听闻妻刘淼那般说来,到底很是动容地笑道“为夫知道!”然后又不由自主地面露忧色地表示“为夫听闻那氐氏苻坚最近甚是来时凶猛,少不得要为长兄忧心一番!”
刘淼听闻安石那般道来后,不由宽慰地笑道“安石,那苻坚不过也是刚刚崭露头角,才篡谋的位子,估计近日难以构成大祸。”
谢安石听妻刘淼那般说来,不由很是欣喜,不成想,他的妻居然能跟他谈论一番时势。这样的一种旗鼓相当的相处模式,总归是让人心生愉悦的。
他回神间便开口道“夫人说得诚然很对,但是为夫仍旧是心生忧心。自从从兄离去之后,长兄的身体也开始越发不济了起来。”
刘淼便顿笔安慰地笑道“安石,你自是无需过多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