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石跟长兄还有阿万一起处理完从兄的丧事后,便跟长兄还有阿万分道扬镳了。
谢仁祖离世后,谢无奕便于次月接替了他的豫州刺史一职,谢万石时为吴兴太守,也是有自己的职务要忙碌。
谢安石在看到长兄越发孱弱的身躯时,到底有些心疼地关切道“兄长,往后你可得多多保重自己!”
谢无奕便不甚在意地笑道“上了年纪,自然难以避免,不过安石你倒是可以放心,为兄自会照顾好自己,倒是你跟阿淼要照看那么多孩子,终归是太过辛苦。”
谢安石便温和地笑道“安石跟阿淼照顾一些个孩子又不是什么要事,终归比不得兄长为要务操劳。”
他想,他的长兄跟弟弟都在为了家族的发展而奉献了自己,自己终归是得将他们的后顾之忧,孩子的照料问题给解决了。另外,他从来都很清楚,一个家族的发展自是离不开后辈的良好经营,在教导后辈这种问题上,自然马虎不得。
谢万石听闻长兄那般道来时,也是很慨然地表示“哥哥,你跟三嫂也确实要好好保重自己,毕竟照顾那么多孩子不是件易事。”
他们兄弟几个闲话了一番家常后,便向各自的方向走去了。
谢安石想起从兄在弥留之际,握着他的手慨然道“安石,为兄这一生,到现在仍旧是不能真正地将阿袆放下,为兄只要一想到她那么些年来过得那般地坎坷无比,到现在都还是心疼不已。”
他当时听闻从兄那般道来,胸腔不由升满了酸涩之感,他在那样的时刻只能不住地点头道“兄长,安石都知道。”
他如何能不知道呢,那样一种短时光的相处如何能抵挡得了那漫长的思念的夜。尤其是宋袆那让人心酸的一生,从兄如何能不为那样的一个志同道合之人心碎难耐呢。
从兄听他那般道来,不由稍稍慰藉地开口道“安石,你知道吗,当年阿袆离家的时候,为兄当时迫于各方的压力也曾想过如此分别也无不可,但终归是没办法真正将阿袆从心里放下。”
他听闻从兄那般道来,便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他当年在极为迷茫之际,想要放下刘淼的时候,从兄曾告知他的那样一番话。从兄告知他“人这一生,终归是要辜负很多的人,唯有做到自己心中最为渴盼的样子,才能稍稍去弥补那样的一些辜负!”。
他当年正是看到了从兄的那番作为c听闻了从兄的那样一番言语,才越发地觉着自己终归是不能够轻易放弃的。
从兄却继续开口道“安石,从兄当年也不是没有过放弃的念头,但是一想到才年过束发的你都能那般肯定自己的心意,为兄为何就是做不到呢。所以,为兄最终还是极快地追上了阿袆。”
从兄说完那样的一番话,情绪难免激动到胸腔都开始剧烈地起伏起来,随即,他便因气息不稳,而咳嗽起来。他看到从兄那般咳嗽时,不由轻柔地拍了几下从兄的胸腔,以此来帮从兄顺气。
他在看到从兄因为情绪激动而咳嗽的那种境况时,不由越发心酸了起来。他没想到年少的自己居然还给过从兄那样的一种力量,也不成想,到后来,在他快要放弃的时候,从兄又以更为成熟的姿态教会他要遵从内心的抉择。
他在那样的一种时刻,莫名地便生出了人生是一种何其美妙的轮回。
从兄在稍稍平稳了气息后,便又继续开口道“当为兄追上阿袆将她抱进怀里的那一刻,阿袆在为兄怀里失声痛哭之际,为兄才真正地体会到,那种心与心之间的亲近是一种何其妙不可言的感觉,那一刻,为兄才真正明白阿袆她其实并没有真正地想要离开为兄,她只是不想让为兄为难。”
从兄说到哪里的时候,难得地露出了几许慰藉的笑容,然后继续哑声道“安石,你知道吗,为兄将阿袆搂在怀里迎着夕阳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