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建,你明天真的要回家去吗?”孟晓梅问。
耿家建点点头,说:“今天跟家里通电话,家里很担心我,再一个,家里还出了这么大的事,我更得回家了”
孟晓梅陷入沉思,“小建,你是说,你父亲被打的这件事?”
“是啊!”耿家建说:“我们耿家在村里本来就是小门小户,家里就我哥和我两个壮年,我必须要回家承担一些责任。”
“那你打算回家怎们办?跟他们硬碰硬?听你的意思,欺负你家的是有权有势的主儿。”
“是!他家是有权有势,但也不是能随便欺负人的我就要回家看看,他们能厉害到什么程度!软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我就豁出去了,看看谁不怕死!”耿家建想起来自己家里历年来受到的屈辱,就气不打一出来。
不光是村长为代表的许家,还有吕家,以及李家c程家,都仗着自己家的人多,不把他们耿家看在眼里。
种地挨着边儿,他们会强占地边子,故意把作为边界的灰橛子向外扩,这样就能多种上一行庄稼了。
本来这就没有多少了不起的事情,多占一点便宜,多种一点地,又能怎么地?一年到头无非多收成一袋子半袋子的粮食而已,作为一个村里生活的乡里乡亲,有必要这么个样吗!
事实上,这些人都乐此不疲。
他们要是不占些便宜,那可真是吃嘛嘛不香c睡哪哪腰疼。
耿家建长吁了一口气,和孟晓梅讲起了以前发生的事。
那一年,也就是他小学二年级的时候,村里重新划分地,通过抓阄分得一块地势高一些的地,挨着边儿,没有抽到地势洼的程二虎家就不愿意了,非要换过来不行,村里分地的干部不想多说话,便撂下一句;你们自己商量着来吧。
于是程二虎便黑着脸强迫耿家建的父亲换地,那时耿震天,也就是耿家建的父亲,还是个血气方刚有些血性的汉子,当时便不同意,程二虎仗着虎背熊腰,就上前动手,耿震天也是在气头上,两个人便在地里扭打了起来。
也算是打了个平手,程二虎比耿震天年轻一些,身体也壮实,但耿震天也是正当年,所以谁也没占着什么便宜。
耿震天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完了,也没太当回事,在家里还在吃晚饭的时候,程二虎闯进家里来,身后跟着七八个汉子,全是他们程家的本家兄弟。
耿震天一看这个阵势,心想坏了,今天怕是要吃大亏呀!他便使眼色给在家的耿家建,叫他到几十米外的大爷家叫耿震天的弟弟。
那时耿家康,也就是耿家建的哥哥,还在乡里上初中,村里唯一能够出手相助的只能是自己家的亲叔了。
众人将耿震天围在院子里,大声威吓斥骂,耿家建偷偷溜出去,到了叔叔的家里面。
“叔!叔!不好了不好了!我爹这就要挨揍了!”刚刚十来岁的耿家建进屋大喊。
大伯正端坐在桌子旁喝着小酒,桌子上摆着油炸花生米c炒鸡蛋,两个菜。
“啊?什么情况,谁要打咱?”耿动地,也就是耿家建的叔叔,放下了端到嘴边的酒盅,急忙站起身。
二婶,也就是耿动地的媳妇,从里屋急忙走出来,拉住了自己的丈夫。
“别拉我!我得去看看!别让他们把我哥打了!”耿动地涨红着脸,不知是激动得,还是喝了酒的缘故。
“你去看什么看!喝了几口驴尿,壮胆了是吧!不用说,那伙人肯定是程二虎他们一大家子,是吧,小建?”二婶眉毛倒立,吓得耿家建不敢说话。
“你倒是谁话呀!”二婶对着耿家建吼了一声!
“是的,是二虎子他们!”耿家建喏喏回答。
“你看看!你看看!我就说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