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一卷

    第65节  第十三章救命1

    姜阿康老汉用羊角小车装了满满的一车毛竹沿着下坡小道风风火火地往前推。（阅读）

    进了村巷，随着小道的平缓，小车才渐渐地舒缓起来。老汉把小车搁在路边歇下来喘气，抹汗。紧攥着小车跟着奔跑了这么一段路，体力上他还真有点吃不消了。

    这儿，正好挨着东家石马阊门的后宅厨房。厨房里正在收拾屋子的柳二婶看见了就出来与老汉打招呼，招呼他进屋歇息。老汉迈进厨房，柳二婶就殷勤地搬凳让坐，又沏上茶水。

    柳二婶说：“老哥呀，干么还干这个？干这活有多吃力多危险！年岁大了就少干这样的重活。── 庚土呢，你怎么不叫庚土来推这个车？”

    姜阿康说：“他有他的活，也不能什么活全让他一个人来干是不是？最近山货行要一大批毛竹，大少爷催得紧，帮工又雇得不多。二小子还在山上忙忙地砍着呢。”

    柳二婶点点头，就凑近了他说：“老哥，上次我本想同你说个事你说没时间，这回你还想不想听？”

    经这一问，老汉这才想起了上次柳二婶她曾提起过有话要说的事，因为他急着月牙丘田墈的事就忘了。他便问她什么事，干么这么紧要似的非要同他说不可。

    “什么事？那当然是很紧要很紧要的事喽。” 柳二婶瞅了瞅他这才极其郑重的问：“你听没听见有人说你家冬菊冬菊什么闲话来着？”

    “柳二婶，你这是什么话？──怎么，我家冬菊好好儿的，外面有什么闲话了？”

    “唉，你与庚土不常回村里家中住，也难怪你们什么都不清楚。”柳二婶说到此一声叹息，这神情就变得神秘起来。“那个篾竹匠郑祥年，早些时候常在你家屋前屋后转来转去，有时还是深更半夜的呢，不少人都看见了。── 老哥呀，要是真有了那种事，麻烦可就大了，非同小可呢！”

    姜阿康一听这脑袋立即嗡了一下，一时就懵住了。他的第一个反应是愤慨，是不信。他说：“柳二婶，我可得告诉你，别的事你怎么说都可以，这种事你可别胡言乱语吓唬人哇！我媳妇怎么啦？我媳妇冬菊从来都是本本份份规规矩矩的。你这话算咋个意思？我不听。”

    “听不听由你，我可全是为你们家的好，不得不告诉你，关照你。 这些天，我冷眼瞧瞧你媳妇── 咳，老哥，你看出什么来了？──你真的一点也没感觉出什么来？”

    老汉一听，全身又猛一个震颠。但他还是竭力想镇定住自己，说：“我冬菊她近来身子是有些不舒服，总是少力没气病病恹恹的，有时好有时闹。──那又怎么啦，我正想去请刘亚仙好好瞧一瞧呢。”

    “这就对了嘛。” 柳二婶听着想笑又没敢笑。“老哥，真是的，你们这些大男人也太迟钝太粗心了嘛。我问你：冬菊这真的是病么？是病会是这么个光景么？她前阵子不是只想要酸的涩的东西吃，吃了饭又常常要呕吐是不是？──嘿，老哥，这哪里是什么病，这分明是，是”

    柳二婶说顺了嘴正想直捅出来，老汉听着已经受不住了。没等她全说出来，老汉就连连摆起了手立马怒不可遏地站了起来，说：“柳二婶，你别说了别说了。你尽胡说八道，我不听，我不要听！”

    老汉是一刻也呆不住了，连茶水也不想喝扭头站起来就往外走，走出门推起小车就气冲冲地离去。

    柳二婶看着他这么副气冲冲的倔模样，再也不能说什么了，只是摇摇头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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