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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针扎般的疼痛突如其来刺了下他的脑仁, 图柏耳朵‘嗡’的一声耳鸣起来, 身子不由自主晃了下。

    千梵扶住他, 弯腰想将图柏打横抱起来。

    图柏用手按住他的肩膀,靠在元良将石像脚部的石头上, 另一只手用力按了两下太阳穴, “没事, 每次发作之前总会先疼两三次, 不用担心。”

    他的脸几乎一瞬间就褪去了所有血色, 嘴唇颜色淡的泛白,千梵心脏被狠狠揪住, 好像悬在一柄刀刃上,看一眼图柏, 刀刃就往心上切一点。

    “我们回去。”千梵低声说。

    图柏将他拉进怀里,下巴靠在他肩头, 闭上眼, 将呼吸故意放的绵长, 用以压制头疼, “别啊,来都来了,不找到点什么, 回去怎么交代。”

    千梵道,“送你回去, 贫僧再来。”

    图柏摇摇头, 余光扫向进来永怀殿供奉的人。

    那些人大多数是老人, 头发斑白,走路蹒跚,偶尔也会有年轻一点的姑娘,不过能明显看出来是身子骨不大好的女子,吃力的将手上拎的篮子c背的箩筐小心翼翼摆放到供桌上,向后退一步把手放在供桌正前面的一本什么书上,垂着头念念有词,神情虔诚,念罢,还会有人恋恋不舍的将目光深深投一眼在那本书上,之后才离开。

    “那玩意是什么?”图柏头疼的难受,找点东西转移注意力。

    千梵不错眼珠望着他,生怕漏掉他一丝一毫的表情,“族谱。”

    “会不会有关于宗元良的信息,趁这会儿没人拿过来看看。”他说着就要走出去,千梵抱着他不放手,先一步飞出袖口的佛珠,将供桌上的书勾进了手里。

    图柏头疼欲裂,还手欠的去捏一下他的脸,调戏道,“宝贝儿好贴心。”

    族谱的第一页记载的就是宗元良,不过却不姓宗,而姓蒋。

    千梵道,“宗是国姓,荆高祖曾给开国功臣赐赠了国姓,元良将是其中之一。”

    “这么来说,蒋守川还真有可能是元良将的后代。”

    图柏翻了几页,发现族谱中对宗元良的生平记载的并不详尽,只用了一句话概括他一生彪炳千古千秋万代的功绩——开疆辟土的功臣,列土分茅的大将。

    大荆的每一寸疆土,都曾被宗元良的战马踏过,每一条江河都泡过以元良将为首的大军的血汗,这赫赫有名的将军,到最后却落个不明不白的下落,也难怪元良将的后裔会愤愤不平。

    想起蒋守川那张唯唯诺诺恭顺听从的脸,图柏怎么都想不通只是凭借对一百七十年前的先人的遭遇愤懑不平,就在心里升起了这般诡异惊悚疯狂的念头,他究竟是对从未谋面的先人感情深厚,还是特喜欢记仇?

    这么想着,图柏又将手里的族谱翻了起来,快速浏览每一页记载的密密麻麻的人名和生平,终于在靠后的一页里找到了蒋守川的名字。

    不知道是不是蒋守川身为县令,故而他的生平比元良将还要多些。图柏一目十行看过,啧了一声,讶然说,“原来蒋守川两年前还在帝都当过官,后来看尽官场险恶才又回到了铜水县。不过这上面这一段写的这么模糊,有点欲盖弥彰的意思,倒是令人怀疑他是被贬黜,并不是主动辞官。”

    听他这么说,千梵心中一动,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接过图柏手中的族谱把蒋守川的生平从头看到尾,看罢,他慢慢合上书,清透的眸子里显然已经知道了什么。

    图柏被他勾起了兴趣,“你想起什么了?”

    “原来他是”千梵刚开口,又想起图哥哥间歇性的头疼病,把手贴在他额角,给他轻轻按揉起来,“你不记得了,年前出过一桩案子,死的人是督查院右副御史高宸枫,此人生性善妒贪婪狡猾,曾在入朝为官之后因为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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