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嘴叼住她的裤角向一边拽。
老夫人看着,像是明白了什么,说“常丽,阿黄是有事儿,你跟它去。”
王常丽对着阿黄说“好好,我跟你去。”阿黄松开嘴一步一回头地向草棚走去,王常丽一步一步慢慢地跟着阿黄也向草棚走去,其他人不知阿黄要干什么,都在静静地看着,跟着。
王常丽跟着阿黄钻进草棚绕到草垛后面,阿黄“噌噌”两窜,上到草垛高处。王常丽抬眼一看,一下惊呆了,半晌说不出话。只见阿黄四腿跨在一个包裹上,一个婴儿在吮吸着阿黄的奶。王常丽看着看着,两只手一捂脸,泪水从指间流了下来,一转身,一边“呜呜”地哭一边来到婆婆李小兰面前,一只手捂着自己的嘴在不停地流泪,一只手指向草棚说不出话来。婆婆李小兰一边说“这是怎么回事儿?”一边走进草棚,来到草垛后一看,阿黄在用自己的奶喂一个婴儿。这包裹,这衣物,老夫人两只手一捂脸,一屁股坐在草棚里,“呜――,呜――”地哭起来。
老主人刘殿业和少主人刘守成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两人三步并作两步钻到草棚中的草垛后,一看,都惊呆了。只见老主人刘殿业眼中泪花闪闪,手中的枝条不自觉地掉在了地上。少主人刘守成两行泪水顺脸流下,慢慢爬上草垛,双手将衣物c包裹c婴儿一同抱起,呜咽着走出草棚。此时,王常丽有所清醒,一把抢过婴儿,紧紧地抱在怀里痛哭,一家人上前簇拥着婴儿进了屋。回到屋内,把包着婴儿的包裹放在炕上,慢慢地打开,大家看着吃饱了的男婴睁着两只大眼睛,摆动着两只小手,打量着眼前陌生的人们。突然,老主人刘殿业说了句“阿黄。”便向门外跑去。来到院中,只见阿黄在狗舍前嗅着c舔着已死去的五只小狗崽儿,眼角流出泪水,像是在默默地说“对不起,真对不起。”
老主人来到阿黄跟前,蹲下身子,抱着阿黄说“阿黄,对不起,把你打疼了吧。真是对不起。”阿黄轻轻地摇着尾巴。
老主人起身到仓房里拿出一个筐和一把铁锹,把小狗崽儿一只只捡到筐里,走出院门,阿黄紧跟在后面,穿过一片庄稼地,又来到北山脚下那块儿熟悉的地方,把五只小狗崽儿埋在了这里。阿黄默默地看了一会儿,一步一回头地跟着老主人顺原路返回家中。
家人为婴儿洗了热水澡,换上了新包裹,请来村医作了检查。
这一天,刘家人可忙坏了,进进出出,洗洗涮涮,烧火做饭,特别是做吃的给少夫人催奶,忙个不停,但每个人都乐乐呵呵,心花怒放,合不拢嘴。几乎每人每次经过阿黄的身边都要俯身摸摸阿黄,对阿黄投出感激的目光。阿黄明白主人们的心境,摇着尾巴任其抚摸。
深夜,阿黄趴在窝里虽很悲伤,但由于多日的疲惫,还是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清晨的鸡鸣声把阿黄从睡梦中惊醒。阿黄站在院中向东望去,一轮红日从山顶升起,照亮了山川,照亮了田野,照亮了山村。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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