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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是正经!”
看她猴急的表白,我浑自一愣。
眼波一转,便一把把她搂在我怀里揉捏着。
“小魔王!没心没肺!真真是上天派来磨我的小人精么!他日果真嫁了这般的如意郎君还不把我和你姑姑抛到脑后去了”
她也不躲,只是扭动着身子咯咯地憨笑,伸手胡乱抚摸着我的脸颊和耳垂。
正嬉闹愈烈,门外一个欣长的剪影遮住了窗外银装的飞檐翘角。
“十六爷!十六爷来了!还不进屋来!冰天雪地的别了身子!”
安茜挑帘,招手呼应。
抖落那裘皮的毡帽上厚厚的积雪,单臂搭了十六的披风,闪过厅门的七扇屏,安茜这才从外间将十六引了我的卧房来。
才一进门,十六抬头定睛打量了依兰。而依兰刚一听安茜的招呼就哧溜一个打滚滑下了我的床铺,目下正恭顺谦谨地立在我的床头,低眉顺眼。哪里还有方才半分的张狂玩笑!
我这才了悟。方才在窗前正是安茜的遮挡,十六才没有察觉屋里还有第三人,只当是我和安茜的嬉闹。
“十六,站着作甚!还不快过来!”
我伸手给他扯了榻前的坐墩,示意他近些说话,一边不忘给他答疑解惑。
“兰儿,快见过十六爷!
十六,这是何焯何大人的独女,依兰!”
依兰垂首的侧脸无波,并未乍见皇子而惊恐,反而皱了皱鼻子,没有出声。
见半晌没有动静,十六开了口。
“何大人的千金唔那八爷府的小霸王就是你了!”
我还未来得及说话,依兰随即反唇相讥。
“这倒让依兰不明白了。依兰自视既未曾杀人越货c为非作歹,也未曾欺男霸女c杀妻夺夫,更未曾不顾礼义廉耻c薄幸寡恩,顶不既死就是呆傻贪懒了些,倒不知是犯了霸市的罪名!还望指教!”
好么!依兰不开口则已,这一开口就狂轰滥炸的火药味儿,听的我和十六脸上俱是一愣,心说这小姑娘哪儿来的这么大的火气呀!怎么这就牟上了呢!
十六倒也不恼,只不假思索,挑眉回问。
“听姐儿的意思,是在下杀人越货c为非作歹c欺男霸女c杀妻夺夫,不顾礼义廉耻,又薄幸寡恩喽?”
是啊,一进门儿就给了这么一顿数落,还是个还未成年的小姑娘,十六可不叫屈么。
才想给他们调和调和,谁知依兰也不示弱。
“这就说笑了,咱们大清严科厉律,依法治国,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若果真是杀人越货c为非作歹,还能在此安活?不过”我才舒了口气,“不过,要是欺男霸女做毫无礼义廉耻又寡幸薄恩之事,倒真不知该如何论罪了!”
这一句,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这又是哪一出?
细想,心里不由咯噔一下。当初东厢的颖格格汐颜,如今因产有一子而载入玉蝶的妾张氏可不就是由我一手安排在依兰身边的么?这欺男霸女c礼义廉耻c寡幸薄恩,不仅句句带刺,又是冲着一个阿哥爷,这般的胆量若不是心理惦着我的那点委屈,如何能让一个生来锦衣玉食的大家闺秀如此不顾小节,当面和人叫板。没想到我们大人这点事儿竟也成了这孩子心中的一个疙瘩。
抿了抿唇,本来想为十六说合的话,到了嘴边,一时也不知如何开口了。
还在我犹豫该帮谁的当儿,十六轻笑着说。
“在下三十四年生,年十四,皇阿玛念我兄弟中最是无知不顶用,至今尚未建府立衙,更无妻妾傍身,只宫中行走,倒不知姐儿要如何论罪?”
我心下大窘。依兰毕竟还是个不懂事的小丫头,顶多也就是逞一时口舌之快,和自小在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