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擒!决不多言!”
言毕,我双膝跪地,泪洒衣襟。
李德全缓缓抬身,动情地凝望着悲戚不堪的我,为我拭泪的手竟微抖。
“孩子,不是谙达见死不救!是救不得呀!
老奴虽然看太子初长成人,然毕竟尊卑有别,主仆有序!
能救得了安茜姑娘的除了万岁爷,这宫里再找不出第二人了!
老奴并非为自己个儿辩解,只是晴丫头你是老奴这些年来见过唯一一个让万岁爷这般放在心上的格格,那份聪慧是宫里绝无仅有的!
老奴也于心不忍,安茜姑娘素来伶俐可人,遭遇这般却也未必只是偶然。
格格不知,几次三番太子触怒万岁爷不为别的,不过是心存妒意。”
妒意?
这又是何来?
“别人看不出,老奴跟在圣上身边这大半辈子了,还瞧不明白么?!
万岁爷对您的宠早已与当年太子不分秋毫?
太子打小就没了额娘,能够指望的也不过就是万岁爷的垂怜,如今眼见您圣宠欲隆,自己却
太子心里不过是憋了一口气啊!怎能还对您不生妒意?!
老奴且问您一问!
您以为安茜姑娘受辱,如何还能够留命至今?!
您以为老奴舍命救了安茜,就可以逃过今日一劫?!
您以为安茜逃过今日一劫,便还是您的安茜么?!”
李德全一句将我恍惚的精神一下子提了起来。
是啊!宫中低等宫女遭遇这样的事也并不是绝无仅有的,不过无论是皇帝所为还是王公贵族所为,只要是圣上有意敬事房不记档,这样的宫女要么被秘密处决,要么就胡乱安了个罪名遣出宫去。
但今日之事,就算安茜免于侮辱,但东宫太子与后宫大总管大动干戈之后,此事便不可能遮掩,就李德全对皇阿玛的忠心而言势必悉数交待,并为自己以下犯上而负荆请罪,那么安茜也不过两条路。一是万岁爷多半会看在我的面子上将安茜配给太子做小以正视听,又可为太子遮羞蒙混过关,再者就是按宫里的老规矩办。无论这哪一样,安茜这一劫也是逃不过的呀!怎可能还是一如
当初跟在我身边的安茜呢?!恐怕日后的折磨与蹂躏更会无休无止!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因为他胤礽对我的恨意,却转嫁给了我身边胜似亲人的姐妹
何况今日之境,太子他
是了!
转视李德全一张沟壑纵横的脸,我深深一拜,动情而言。
“谙达!您原谅舒晴吧!
舒晴错怪您了!
舒晴愚昧,险些铸成大错!
谙达今日救命之恩,舒晴谨记在心!他日必报!”
舒晴!那句生于忧患死于安乐,真真应验到你的身上了么?
你果真太久甘于沉寂了吧?
淡泊并没有错,但若是因为自己的安逸之求,令他人为自己遭受不幸,却也是万万不该的!而我恰恰犯下了这样的大错!
那么,如今悬崖勒马可还来得及?
李德全自有他自己的立场,但他有一句话确属事实。
安茜既然留命至今,必有缘由。
那个人显然并不怕我知道他的身份。
这又是为何呢?
呵呵!他当然不怕!
以小北京城的达官贵族对我郭络罗氏的了解,他自然没有什么好怕的!
反之,他庆幸还来不及。
或者,进一步想
是了!这一步一步分明就是他的预谋!
谙达也许说的不错!
是我的风头盖过了他!是我如今得受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