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揽上身的?!定又是被她那性情之性所累!葛特,爷嘱你这一行切莫声张,更重要的是要拼死保护福晋,万万不要让福晋吃了大亏!此行若尔有去无回,也算往日爷对你不薄,你也算应了你昔日以死报我知遇之恩的誓言。你可甘愿?’奴才道,‘定当万死不辞!’贝勒爷又言,‘然,此行若你有命回来,从此便只认一个主子,就是八福晋。以后你再不用向我复命!’”
我的耳鼓被什么刺痛,可是葛特的声音明明暗哑。
“福晋,您不该如此的小阿哥的病况就连御医都束手无策,您怎能
纵有草原之名,也终究是深陷这勾心斗角之中”
性情之性性情之性
这就是你对我最中肯的回应么
“来人!”
当下我已不及多想,找到安茜才是当务之急。这是草原,又在更深露中时,她一个女孩子我如何放心的下。否则也不会在这个非常时期冒着抗旨和欺君的罪名求助于李德全。
唯一令我尚存安慰的就是我八福晋的“威名”终归是这王公贵族之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安茜与我在宫里当差时就交好,就连皇阿玛都了如指掌。多少为安茜做媒却被我或置之门外或婉言谢绝的亲戚妯娌数也数不清。暗地里她们早已经把安茜看作了未来哪位贵人的内室,家长里短自然也是从来不避讳的。满意为我心比天高,恨不得自己的丫头都能够觅得金龟婿,其实这个中滋味除了我们彼此还有谁能够清楚。我不过舍不得她受丁点儿的委屈罢了,贵贱反倒成了最可笑的挡箭牌。
想到此,我不禁瑟缩。
这么看来,寻常人自是不敢为难她的。谁不知道她是我的心头肉,得罪了我这个京中的女霸王又是何等下场?那么我站在殿门处仰望夜色
黑夜的草原原就是最危险的,就连最智慧和勇敢的猎人都不轻易在天黑以后回程,更何况是我的安茜。
紧扣的指节泛白,我对着应声而来的拜唐低声斥骂。
“荒唐!眼见天儿暗了,她一个年轻姑娘出去殿外,你们为何不跟着,由着她的性子来?你们主子都是如何教的?傻子么?!”
见他屈膝而跪,默然不语,我心中的火儿更窜得老高。
“福晋我使唤不动你们了?!如何就你一人在此?!怎么?都眼高于顶,见福晋我不得势就一个个墙头草,认不清自己吃几碗干饭了么!”
这话确是气话了!我心里清楚一路上随我左右的这两位拜唐侍卫小左和小右是打我嫁进府中就跟在我院中的,说起来比葛特在贝勒府中的资历都要老上许多。自来就是少言寡语的,论头脑和行事在众拜唐中也是数一数二,这也是贝勒爷将他们二人留在我身边的主要原因。前一阵子我在府中地位飘摇之时,他们二人可没少被我拿来撒气。这一路跟我来围场更是谨言慎行,对我的关照无微不至。相比起我,安茜与他们倒是更加相熟,偶尔也能玩笑一二。本来我也有心将安茜配于他们其中一个的,不过终究没
有为之。想到他们拜唐的危险身份,我还是不能不多想,不能让这一丝令安茜不幸的可能存在。
见我暴怒,葛特揖身道。
“福晋,容葛特一句。”
“说!”
“小左这会儿已经被我派出去联系其它宫中拜唐打听安茜姑娘的去向了。奴才怕咱们殿中动静太大惹了眼,就让小右留守在门口,再加上奴才的身份,殿中总归是不能没有个能够盯呛的人的。安茜姑娘当初也是这个打算才没有着人跟着,都是奴才的疏忽。以为安茜姑娘因着福晋的缘由自是比旁人熟络些的,少了设防。一切都是奴才的错,等小左回来复命,找到安茜姑娘以后,奴才任由福晋发落。不过,奴才自觉安茜姑娘有福晋万福相佑,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