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来到李老板的公司上班,接过了中转站的钥匙,按照各个销售网点的进货单,通过快递公司给他们发货。市内一个药店的老板来电话说,“昨天,听了你们的广播,一夜之间,我们的药店宫廷爱宝就脱销了,今天必须多进一点货才行。”我听了这件事,自然非常高兴。如果天天都是这样,李老板的宫廷爱宝库存可能还不够卖呢。
然而,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晚上,我们兴致勃勃地来到广播电台,甜甜对我们宣布,“昨天晚上,台里领导听到了汇报,对于发生的事情,决定如下:为了防止再次发生这样的事情,明天开始,节目全部改为录播,即,头一天录制的节目,次日播出。所以,今天的节目就不再接听听众的电话。你们公司可以提供一个场外咨询电话号码,供听众咨询。”
这样一来,我这个导播就没事干了。李老板不在,我们商量一下,只好暂时这么办,公司的咨询电话,由我来接。桂芬进直播间了,我和菲菲马上往公司返,向李老板汇报。
回到公司,我马上向李老板汇报,李老板说,“怎么会是这样,这有什么事啊,难道外国人就不可以咨询吗?”我说,“可能是怕发生意想不到的事情吧,万一老外节外生枝怎么办?”李老板说,“只能先这样吧,看看再说,实在不行,我去找台长。”
当晚,我和菲菲守在电话机旁,打开收音机,准备接听咨询电话。讲座节目进行得很枯燥,桂芬和甜甜,两个女人之间你一句我一句没滋没味地聊着,口干舌燥;没有听众的参与,非常乏味。
节目快结束了,公司的咨询电话突然急促地响了起来。我拿起电话,“喂喂,你好!”“哈喽!我是昨天咨询的那个老外。。。”唉呀妈呀,怎么又是那个搅局的老外呢?我连忙问他还有什么问题。这小子的中文口语水平本来就不好,说了半天,我也没弄明白。
没办法我只好把电话交给了菲菲,我说,“又是那个老外,说些什么我也不明白,你看着办吧!”菲菲拿起电话一下子就来了精神。她们俩个你来我往,叽哩哇啦聊得热火朝天。一会“yes”一会“n一”,说些什么我一句也听不懂。我的英语水平真是差远了。
收音机里传来了甜甜说“再见”的声音,我看看表,不好了,节目结束了!我示意菲菲快点结束对话,桂芬还在等着我们呢。“g一一dbye!”菲菲终于说出来这句话。
我和菲菲赶快往广播电台去接桂芬。菲菲开车不太习惯,由于在英国方向盘是右舵,中国是左舵,所以开得较慢。
来到广播电台,桂芬已经在门口等了二十多分钟。桂芬上了车,脸冻得发白,她没好气地说,“快冻死我了,你们怎么才来啊?’菲菲说。”桂芬姐,对不起了,我不习惯开这个车,再说,路上太滑了,我不敢开快。”桂芬不再说什么。
我说,“今天的节目不好讲吧?”桂芬说,“那可不,一点意思也没有,没有听众参与,唠唠叨叨,翻来复去,讲得我口干舌燥。再这么讲,早晚把人讲跑了。”
菲菲送完桂芬,又送我,来到楼下,非要到中转站看看。我说,“天太晚了,你回去吧,李老板该着急了。”菲菲不干,跟着我就上楼了。我开开门,让菲菲进去。
屋子里还是昨天的老样子,我和桂芬睡觉的床上乱糟糟的,没有收拾,房间里好像弥漫着一种男人的气味。我连忙把被子卷起来,趁势把那个脏了的裤头塞在被子下边,让菲菲坐。菲菲好像什么也没有看见,坐在床上和我聊天。
我有点紧张,菲菲问什么,我就回答什么。她问我,“你喜欢的大学是那所,”我说,“当然是医科大学。”“哦,我明白了。”菲菲说。”你明白什么了?”我问。菲菲说,“我不说,你知道的。”我苦笑了一下,不再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