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芝从夫人那里出來,就闷闷的,想着与思旭商量怎么办才好,可回到灵棚,思旭却沒在,可巧这时有人來悼丧,只能暂时去应酬一下。
等到这一起吊唁的人出去,雨迟又跚跚地走了进來,见她到这里來,雨芝倒是奇怪了,这里是男宾來的地方,她怎么到这里來了,就是真有事情,也应该叫了自己进到里面去才对。
雨迟让跟在身边的倩儿退下去,盯着雨芝那疲惫的大眼睛,她不知道雨芝是怎么了,自从父亲的棺材回到家里,她就一直很反常,她不仅象男人一样的在外面接待宾客,而且不知道怎么就把自己熬得消瘦了,而且这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已经熬得起了血丝。
“我听着,思旭出去了?”她不知道这个雨芝要做什么,可是她知道,思旭是她的帮手,他这个时候出去,一定是有要紧的事情。
雨芝怔了一下,她盯着思旭做什么,让自己的书僮做事情就是很自然的事情,她为什么要过问:“思旭是出去了,姐姐找他有事儿?”
“你别跟我打马虎眼,”雨迟靠近她一步,她还是不服气,为什么这个在哪一方面都比不上自己的傻丫头,竟然会得到自己得不到的,她是凭的什么,“你们在做什么,你以为别人不知道吗。”
她要诈出这个雨芝的实话來,她不相信,之间什么事情出沒有。
雨芝心怀鬼胎地后退了一步,她让思旭出去找线索是谁也不知道的,现在见雨迟气势汹汹的來问,心里忐忑起來:“姐姐说什么呢,我们做什么了,让姐姐发这么大的脾气?”
雨迟见她心虚的样子,倒笑了,一转身坐下來,扶着桌子看着雨芝:“芝儿,你可真是长大了。”
现在她敢肯定,这个雨芝与那个思旭之间一定是有问題了,她这回可是要抓住她的把柄了,现在父亲已经不在了,这钱家的唯一的“男人”可就是雨芝了,虽然是个假的,可外面的人不知道,她要是控制了这个钱家的假少爷,那可就是等于控制了钱家了。
“姐姐!”雨芝一头雾水地看着她,就算是知道她让思旭去查父亲的死因,也沒有什么让她这样嚣张的,大不了告诉她,那也是她的父亲,虽然后果是她参与进來,可能会生出些不必要的麻烦。
她却看着雨芝微笑了:“快说吧,思旭为什么不陪着你在这里守灵,一去就是三天,你们做了什么好事?让他都不敢在这里呆着,我知道不打紧,要是让别人知道了,你们可是够进竹笼的了。”
进竹笼?!雨芝听着她酸溜溜地说出这些话來,倒松了口气,原來她是担心那些事情。
她这话要是放在从前,雨芝就会感动得热泪盈眶了,可是现在,这个雨迟不止一次的让她感到羞辱,而且她自己还在玩弄沙棘的感情。
虽然雨芝还不知道她的真正目的是钱家的家产,可这些就已经让她小瞧她了:“姐姐,你是不是有中意的人了,说实话?要是有,你可不许瞒我。”
她希望雨迟能说出真心话來,特别是对沙棘,要是她真的喜欢这个人,即使那是个不出众的下人,她也会成全她们的,她真的希望石佳的话是假的,她希望她的这个姐姐并沒有在玩弄别人。
雨迟却甩开了她,她怎么可能把自己的心里话说给她听:“我说你的事儿呢,怎么跑到我身上來了。”
见雨芝这里沒什么可以让她再呆下去的事情,说着便站起來要走,却又忽地停下了,虽然她与思旭并沒有发生她想象的事情,可以让她抓把柄,可是她还是不想让她们真的就成为一对,这个傻雨芝怎么能配得上那么一个风流倜傥的人物,她未來的夫婿绝对不可以超过自己的夫婿。
想到这些,她脸上又堆出“善意的微笑”嘱咐雨芝:“你的年纪正是提亲的好时候,那些沒头沒脸的人家可是不行的,你可别打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