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芝刚刚出去,夫人就把香蒲叫了过來,让她去把赵老爷叫來,说自己有事找他。
香蒲答应了刚要走,她又把香蒲叫住:“你让他把新铺子的房契拿过來,就说我要用。”
听说要赵天荣把新铺子的房契拿过來,香蒲的脸上就是一惊,她怕夫人看出來,忙低下头答应了出去,夫人皱了眉头,凝视着前方陷入了沉思中。
香蒲穿宅过院的來到前厅,这时钱家的三亲六故來吊唁的人都在前厅,香蒲见人多,就站在了门廊里,让小丫头丽儿进去回一声。
谁知那小丫头却笑着提醒她:“姐姐,你是夫人身边的人,怎么不知道夫人让赵老爷今天去坟地看看的,哪里还会在这里找得到他。”
香蒲听了也不觉得笑了,可不是,昨天晚上夫人就吩咐下去了,怎么她自己就忘了,还让她來这里跑一趟,想來赵天荣一早就应该是走了,其实她还不知道,那赵天荣是见到思旭回來后才走的,他对那个书僮可是很在意的。
丽儿见她笑了,知道她一定是想起來了,为了讨好她,又仔细的告诉她,本來是要一早就走了,早就让人把马备下了,可是这里的事儿多,一直都沒走出去,这才出了院门不大一会儿。
“夫人悲伤过度忘记了也是在理的,姐姐怎么也忘记了,还巴巴的跑了这一趟,姐姐就在这儿坐一会吧,我给姐姐倒茶去,这里还有刚做好的点心,姐姐也尝尝。”
香蒲淡淡一笑,在这里坐什么,有什么好点心比夫人那里的还好:“不用了,夫人还等着呢。”
香蒲转身正要走,迎面却见赵叹琛走了來,忙娇滴滴的施礼问安,赵叹琛见是她,摆手让那小丫头走开,丽儿会意,忙转身躲了,转身之后才一撇嘴。
赵叹琛色眯眯地看着她:“怎么到这儿來了,有什么事儿让小丫头子们跑就好了,这大日头底下,别晒坏了。”
说着用手里的帕子试了试她那粉嫩的脸,贪婪地嗅着她脸上的香气,要不是在这光天化日之下,他那瘪瘪的嘴就印上去了。
香蒲不但沒躲开,反而扬起脸來任凭他抚摸着粉腮,半眯了杏眼瞄着他:“谢大少爷的关心,我们做下人的这点苦算什么呀,倒是大少爷当心天热,别热出什么毛病來。”
赵叹琛用手指摸着她的润滑的下巴,更加放肆了:“多谢提醒,不过要是晒出毛病來,不知道姑娘有沒有什么好方子可以医得?”
香蒲笑了,想用我的方子吗,那可沒那么容易:“这好方子都精贵,哪是我们这些下人能给得了的。”
赵叹琛摇头晃脑地笑了起來:“再精贵的方子也不防,只看姑娘的方子值不值了。”
香蒲却将脸一板:“我可是下人,只有听吩咐的分儿。”
说自己是下人,他会意地笑了,压低了嗓子:“这算不得什么,姑娘吉人天相,总有一天会成为吩咐别人做事儿的人。”
香蒲桃面低垂:“大少爷总是拿这些沒影的话搪塞人,可怜我们那两个沒能生下來的孩儿。”
赵叹琛凑到她脸旁:“等得了手,就直接给你个正经主子的名分。”
听了这话,她这才抬起头來,笑着把刚才雨芝到夫人那里去,也不知说了什么,他刚走,夫人就找赵老爷事情讲了出來。
她知道这事情对他们來说一定是很重要,现在夫人就向赵天荣要铺子的房契,可见已经听到什么风声了,说不准就是雨芝听到了什么,告诉了她,要是她们母子都知道这里有问題,那么赵家可就会有麻烦了。
经赵天荣手置办的钱家产业,大多已经到了他赵家的名下,沒有她这个夫人身边的人帮忙,他们父子也不能这么顺利地达到目的,而她香蒲要的不过是个名份。
虽然赵天荣答应她将來会给她个名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