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也许是夫人的意思吧。”思旭小心亦亦地说,那可不是别人,那是她的亲娘,好不好的人家可是亲母子。
“我娘,我娘为什么写成他的名字?”她不能理解了,就算是赵天荣与她有那么一回事,可也沒有必要把钱家的房契写成是他的名字啊,母亲这是想做什么啊。
“还是先问问夫人吧。”思旭仍是加倍地小心,谁能听别人说自己母亲的不是,“只是您问夫人时候也别太急了,要不夫人会伤心的。”
雨芝听了他的嘱咐,知道是怕她与母亲发生冲突,点了点头,一语不发,直奔夫人的住处走去。
母亲会因为自己说了什么而伤心吗?她深深的怀疑这一点,就从将房产给了赵天荣这一点看來,母亲对父亲归來一定会有许多的想法,私自把家业送给了别人,父亲怎么会答应,她怎么会想不到这一点,现在雨芝真的不敢再多想了,她怕再想下去,就会猜到母亲与父亲的死会有联系。
父亲的死,做为子女的要为他报仇,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可是,那个是养了她十六年的母亲,这又让她如何是好。
她心里盘算着一会儿怎么和母亲说,可是要是真的捅破了这层窗户纸,以后她们母女之间又当如何相处呢。
雨芝轻轻走到夫人的床边,见夫人合着眼倚在靠枕上,看着她那一脸的安然,她的心里酸酸的,这还是她的母亲吗,父亲死了,她一点也沒有变,还是那样的光彩照人,甚至穿上了这身白色的孝衣,却更是楚楚动人了。
她压低了嗓音,轻轻的问候着母亲:“娘,好点了吗?”
见母亲沒有反应,她再也忍耐不住了,她不能问下去了,这时她想哭,可又不想在这里哭,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生生地咽了回去,她悄悄的退到门口,刚想离开,却听到母亲问她:“你爹的后事办的怎么样了?”
夫人低沉的声音传进雨芝的耳朵里,她站住脚,见夫人微睁双目,正冷冷地看着她,那冰冷的目光让她从头凉到脚。
“都办好了,已经找了先生看过了,因为父亲沒的急,先生说不好停在家里太久,已经定了出殡的日子,是这个月的十三,”雨芝低声回答着。
她沒有马上指问母亲房契的事情,她还盼望母亲不知道这件事情,一切都是赵天荣的安排,如果仅仅是赵天荣贪婪,那么母亲就沒有什么罪过了,父亲的死也不会与她有什么关系了,她抱着最后的一点希望,却不敢轻易地问出口來,唯恐那希望被打得粉碎。
“那是停了七天那,”夫人掐着手指算着,“你姨丈还在前面忙吗?”
她平静地看着雨芝,可是那眼里却有什么让雨芝心惊肉跳的东西。
“是,”她轻声回答,“一直都是姨丈在前面忙。”
虽然她不愿意提这个姨丈,可是还是不得不提他,而且是极其敬重的口吻,她不能让母亲知道自己有多厌恶那个家伙。
夫人点了点头,微睁的双眼似乎又要闭上了,见她又要不理自己了,雨芝忙轻声地问候:“娘可还好?”
“我这里沒什么事?”夫人懒懒地对她说。
一切都得让赵天荣去安排,雨芝不管是个女孩子,还是男孩子,都只是个摆设,这个沒用的孩子,让夫人灰心丧气。
“这两天姨丈在前面倒是忙得很,听前面办事的伙计在院子里说,铺子都关着呢。”雨芝轻声细语地对夫人说话,正象思旭提醒她的,她不能伤害母亲,还得小心翼翼的跟她说。
“那是自然的,两边是忙不开的,先可你爹的事情办。”夫人冷漠的合上双眼,那个铺子本來就沒开张,现在家里有了丧事,晚开张两天又有什么关系,这个沒有用的丫头,尽管些沒用的事。
雨芝又何尝不知道这些是正常的,可她不知道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