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胜男已经在虞啸卿面前哭成泪人,这是第一次虞啸卿看着林胜男哭得这么撕心裂肺尽管他自己也已经被伤的千疮百孔。看着对面的人缓缓的转身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愤恨,所见之物都被从书桌上一清推到地上,还包括他一直惜以为宝贝的地图,
“啊!啊!”林胜男每听到身后虞啸卿的咆哮声加快了脚步跑出战壕坑,她已无力在说些什么能够让虞啸卿可以原谅她了,是是非非的这一切皆是因缘而起因缘而灭,林胜男根本不会想到当初的一个线报会让她今天如此的痛苦挣扎,还没来得及说出爱他就演变成如今的光景场面难以收场,对不起
听到战壕坑里异于寻常的声音李冰和余治他们一涌而跑进来,在门口碰到了蹲在地上埋头抱肩而泣的林胜男,所有人面面相觑不清楚刚刚这一会到底发生了什么?能让师座如此的震怒和林副官落泪,后来的林副官满面泪花的样子推开了他们向着外面跑开。
“余哥,师座把桌子上的东西都砸了”李冰跑进去一看虞啸卿将本就不宽敞的战壕坑内砸的是七零八乱,跑进来的李冰被虞啸卿烧红的双目瞥了一眼立即感觉背后冒着凉风,就算是师座明白他私下里跟着唐副师座反对他攻上南天门的时候也没有以如此的眼神看过他,这事一种只有在地狱里才会真切体会到的恐怖,是阎罗王审视生前所犯罪孽的恶毒,李冰心虚地想到,“那你还愣在这做啥啊?余治也瞪了一眼李冰跑进战壕坑内,没招谁没惹谁莫名其妙的被师座和余哥一人瞪一眼,李冰心里这个憋屈啊。李冰最后还是没跟着他余哥一起进去,他怕再被师座和余哥瞪,那可就是真内伤了。
林胜男精神恍惚地祭旗坡的战壕防御基地,沿着通往禅达司令部的路俨然一副行尸走肉的姿态,“林副官”途遇虞啸卿的部下的打招呼林胜男已经听不进耳中,现在她的所触及的世界只剩下了回忆。记得那时候的她刚刚来到禅达,坐立不安等着一个多星期的时间,见过的虞啸卿不是黑脸就是横眉;再后来她赌气跑回了云南拉着顾良轩帮她一同打响了尊严捍卫战;球场上的白衬衫笑的像个孩子的虞啸卿让她为之倾心;枪法比试的时候虞啸卿微带欣赏的神情给了她接近他的动力;再见他的时候就已经是他一心赴死之时,抱着受伤的她焦急而恼怒的眉眼历历在目,林胜男不争气的眼泪顺着脸颊掉落在地面上,碎裂的眼泪的片段都是他笑着看她的模样,虞啸卿一定也是爱过自己的对不对?想到这里林胜男的心疼的更加猛烈,一瞬间有种晕厥的错觉,她不爱他的时候犯的错误要在爱上他的时候去偿还,这样的痛撕心裂肺痛彻骨髓,命运偏偏又是个化妆师,看着你在时光的舞台剧上出尽洋相。
唐茵薇跟着唐基回到了禅达的司令部中,她几乎可以想象林胜男与虞啸卿摊牌时的情景,以她认识虞啸卿多年来判断,虞啸卿绝不可能轻易原谅林胜男,可二人在此之前已经暗生情愫,想必此时的林胜男已经是痛不欲生了,只要想到她林胜男也会因情所困因爱被伤心里才会有些许的平衡,“林胜男,我所遭受的十分痛苦也必定要你承受五分”
一九四一年的重庆空炸幸存者的回忆里几乎每天都要惶惶于倭寇的轰炸机,日军的飞机不定时的来到,不论目标一顿狂轰乱炸后扬长而去,而被炸后的乡村城市都处于一派惨淡的景象,防空警报那刺耳惊心的声音已经是重庆军民每日的必修课,何时何地无论何种职务的人都有可能会在同一个防空洞中相见,顾良轩自从一个多月前来到重庆后日军的轰炸机平均下来每天一次,到了后来防空洞里重庆市民已经习以为常,随处可见的香烟兜售和报纸小哥还有身边抱着孩子哺ru的大婶,空炸在重庆人民心中俨然家常便饭后的“消遣娱乐”顾良轩不知道是该为重庆人民的乐观向上庆幸还是为中国落后挨打的局面嗟叹。拍了拍身上的土和帽子上的灰尘顾良轩走出了防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