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漓，你快看！”秋水赶快呼清漓来看墓碑下方的秘密。

    “给我最宝贝的小水？”清漓读到。

    “是妈妈日记的密码？是吧？”秋水瞪大了眼睛求证。

    “很有可能！”

    秋水跨上清漓的背，飞奔向镜湖边。欢乐的人潮已经褪去，镜湖边只剩等着秋水的木末。

    厚厚的雪地，陷下去一个人形。木末的脸上落满了雪花，睫毛上，发梢上，凝结着白霜，睫毛微微颤抖，像是一只扑翅的蝶。

    风风火火赶来的秋水看到这幅情景，不禁慢下脚步，放缓心跳。轻手轻脚地走到木末身边，蹲下，在他眼皮上轻轻一啄。

    木末闭着眼，双手捧住秋水的脸，吻了吻她。“回来啦？”

    “嗯，好像在妈妈的墓碑下发现了她日记的密码。”秋水说。

    “是什么？”

    “给我最宝贝的小水。”

    “啊，早该猜到的！”木末自责地拍了下自己的额头，“那本日记本保存下来，就是给你的。竟然这么久都猜不到密码。”

    “像你说的啊，不要急，有一天可能无意之间突然就想通密码了呢？我想妈妈就是在等着杙瀞下雪的那一天告诉我这个秘密吧？之前也去看过爸妈很多次啊，直到今天那行闪闪发光的字才出现啊。大概是雪让那魔法显现出来的吧？”秋水在木末身边躺下。

    片片雪花落在额头上，好像妈妈温柔的吻。

    看着广阔清朗的夜空，缤纷的明星点点，硕大的蓝色的月亮当空，发着妖魅而纯洁的微光，映衬着被白雪覆盖的杙瀞，在宁静的夜晚。雪地像一面大镜子，柔和地反射着蓝色的月光和灿烂的星光。

    一阵晚风，将木末身上沉香般的香味带到秋水的鼻腔。蓝色的发丝被风吹得盖住眼睛，也不感觉扎人。细软的雪不冰不凉，甚至透着一股沉静的力量，包裹着身体。

    “真想一直待在杙瀞，不想回去了。”秋水懒懒地感叹到。

    “不要说这种话，小水。”木末回复，口气认真。

    秋水被木末的态度吓到，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

    意识到刚刚语气有点冲，木末搂过秋水，温柔地说，好像刚刚发芽的嫩叶，“不要再说这种话，小水。你知道我花了多大的毅力说服自己，不把你留下。每次送你走，都强迫自己笑着。你不在的日子，靠着一份念想过着。走在路上，总期盼你在下一秒就从天而降，落在我的怀里。想起你，不觉微笑，恍惚间以为你就在身后，一转头，却只有寂寥。你成年了，我们可以结婚了。但是我不能这么自私，硬生生地把你的两个生命变成一个。把同样属于地球的你，据为己有。在地球，有你的父母，你的朋友。他们爱你，你也爱他们。你不能丢下一个已开始的故事不管，只管抽身。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消失，地球那会变得怎么样？”

    秋水沉默，以前直觉在地球，自己万千砂砾中的一颗。地球不会因为自己的消失而停止转动。不曾想过，如果自己从那故事中抽身，父母会怎么样？朋友们会怎么样？细细一想，不忍再想。

    “我极力克制着的自私，可能会因为小水的一句话崩坏。所以不要再说这种话，挑战我忍耐的极限。”木末撑起了身子，墨绿的头发在夜空的背景下随风飘动，涌动情愫的眼眸闪着比星星还绚烂的光。黑夜，让木末变得神秘。白雪，让木末变得透明。

    木末俯下身，从秋水的额头一路吻到她的脖子。秋水只感觉像是被繁茂的树叶笼着，心痒痒的。下意识搂住木末的脖子，雪花落在秋水的手臂上，挑拨着心弦。

    “爱，要让人变得更好。我却因为对你的爱变得自私了。小水，你不能让我的坏显露出来，被你看到。”木末在耳边，喃喃地说，气息吐在耳廓，在心里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