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而过,到了十二月初。虽然秋水的家乡是江南水乡,可南方冬天的冷是湿冷,冷到骨子里,穿几件衣服都没有用。而且今年的冬天冷的出奇,听说是千年一遇的寒冬。
秋水早就带上了围巾手套,穿上了雪地靴。全副武装还是抗争不过手脚冰凉的体质。坐着写作业久了,手冰到不能写字,脚像两个冰坨子。冷的不行的秋水最爱做一件贱贱的事,趁人不备,把两手食指按到别人的脖子上,美其名曰:“充电。”
被按的人几乎全都使劲一缩脖子,大骂秋水。比如伟哥:“要死啊,我诅咒你孩子没屁眼!”被诅咒的秋水,诡计得逞,在一旁笑得乐不可支。
唯独南方和乔煜不同。
趁南方认真看书时,秋水把手指往她脖子上一按。南方微微一抖,拿起桌上装着热水的杯子说:“拿杯子暖暖手。”本来走搞笑路线的捉弄,被南方这样一弄,变得温情脉脉,捧着水杯的秋水既不好意思,又感动万分。
还有大冬天还只穿一件卫衣晃悠的乔煜。
手指按上他脖子时,秋水先吃了一惊:“你怎么这么烫啊?”
“你手怎么这么冰啊?”好像秋水冰凉的手没给他造成不适似的,乔煜没有躲开,甚至没有一点颤抖。
“因为我上辈子是折翼的天使。”秋水一本正经的说。
“卧槽,不要再跟我说话。”乔煜一脸鄙夷。
这天上完体育课,满头大汗的乔煜只穿一件短袖,把裤腿挽到膝盖上。一边喝着饮料,一边用书扇着风,还开了位于他头顶上方的电风扇。
“你太夸张了吧,大冬天的,快把电风扇关了。冷死我了。”秋水把手缩进袖子里,拽紧领口说。
“让我凉快一会,马上关掉。”乔煜接过南方递来的纸巾擦汗。
电扇“嗡嗡”地在不应当出现的季节响着,秋水体会到一种奇妙的感觉。
班长在讲台上说:“大家注意!我们要开始准备元旦文艺汇演的节目了,班委商量了一下,决定弄一个光影秀。就是前面放一块幕布,人站在幕布后,用手灯组成不一样的图案,利用变化的图案讲一个故事。每个同学都要参与。有意见吗?”
秋水的高中有一个传统,在元旦放假前一天的晚上,全校师生齐聚剧院。高一高二的每个班都要出一个节目。元旦文艺汇演,绝对是全校期待的盛事。不过一个班的同学全上场的表演少之又少。
“没意见的话,以后我们利用中午c下午空余的时间练习吧。”班长总结。
日子被汇演的排练塞得满当当的,期末考试又一步步临近。期中考后,茉莉送给秋水一本数学习题。秋水答应茉莉,期末时数学一定要考好。这段日子,强迫自己,将分内作业完成之余,还要做一份数学习题。每每晚自修快结束时,秋水都觉得一天过得太快,时间完全不够用啊。充实的日子让人变得简单,走在回寝室的路上,看着高远的天空,如冰盘纯洁的月亮,回想一天完成的事,心中是满满的自豪和成就感。生活有了意义,不再庸庸碌碌,想东想西,身体变得轻盈,想在月光下起舞。
在地球能做好一切事情,在杙瀞也能做好一切。这是秋水现在的追求。睡觉之前,想念一下木末的点滴,胸前的项链冰凉,相伴入睡,睡眠格外香甜。
生活像是进入平流层的飞机,稳定飞行。而一股小小的气流,让平稳的飞机产生一阵波动。
周日晚回学校晚自习时,乔煜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眼角还贴着一k绷。
“你脸怎么啦?”秋水惊奇地问。
“这是光荣的印记,男人的象征!”乔煜把脚翘在桌上,身体后倾,微抬下巴,痞痞又得意地说。
“乔煜超帅的,我都要被他迷倒了。”伟哥很受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