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是在装睡啊?你不知道我很担心吗?好怕你醒不过来。”昀竹被风突然睁开的眼睛吓住了,所有的担心在这一刻才真正放下。
“你知道了。我不是有意”风想向昀竹解释。
“我知道,不是我卸下你的面具。我相信你。”昀竹打断了风要说的话。她知道他要说得是他隐瞒自己身份的事,但她相信他,相信他对她并无恶意,相信他一直以来对她的保护不是另有他图。
“我只是想站在你身边保护你,帮你保护你想保护的人。那样的身份没有任何力量,我只能用隐藏在面具下的这个身份面对你,面对所有人。只有这个面具下的身份才能让我有能力帮助你,保护你。”风不顾身上的伤痛将昀竹揽入怀中,低首埋在她发髻间轻声诉说。
“谢谢你。”昀竹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谢谢他,谢谢他对她的保护,谢谢他借给她的力量,谢谢他支持她每一个任性的决定。
“我不要你的谢。”风的声音沉沉的,似在压抑着自己的什么情绪。
昀竹听着他这样的话,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是任由他抱着自己,不作任何动作。
耳边传来了敲门声,昀竹轻拍风的后背,示意他放开自己。风很是不舍地送开了手。
“小姐好。公子醒了吗?”小凤端着盆水走进了房间。
“你先洗洗脸吧。能下床吗?”昀竹小心地问着风。
“可以。”风淡淡地说。让人看不出来他此刻的心情。
风有些缓慢地下了床,小凤很是伶俐的上前将他扶到水盆跟前。这时,小二送来了早点,昀竹招呼着将东西摆好,等着风一起过来吃。
“小凤,这张一百两的银票你拿着,帮我去买辆马车,雇个熟识去北疆路程的车夫,再买两床被褥。剩下的就是你这两日的工钱,马车来了你就可以回去了。”昀竹在吃饭前,拿出了一张银票交给小凤。
“小姐,您给得是不是太多了?”小凤一听昀竹给了她那么多银子,竟不敢伸手去接。
“拿着吧。你只要将我交代的事办好就行。”昀竹笑着看小凤,这个丫头一点都不贪心呢。
“谢谢小姐。小凤这就去办。”小凤激动地接过昀竹递过来的银票。
“别,先坐下来吃点东西再去。”昀竹拉着小凤走到桌子跟前。
“这怎么行?小凤是下人。”小凤执拗着不肯坐下。
“出门在外,没那么多讲究。坐吧,吃饱了好帮我把事情都办妥。”昀竹双手压在小凤肩上让她坐下。
“小姐”小凤坐在凳子上哭了。从来没有见哪家的小姐会这么待下人。
“别哭了,赶紧吃吧。”昀竹舀好饭放到小凤的面前。
“小姐还是让小凤来吧。”小凤赶紧站起身从昀竹手中接过饭勺。
昀竹笑了笑,没说什么,由着小凤为她和风两人盛饭。
一顿饭吃完,昀竹交代小凤买了马车,雇好车夫就去医馆接人。
“我们必须尽快赶去夏川,你就再忍忍吧。现在去医馆,看大夫有什么药丸能带着路上服用。”昀竹收拾好东西,搀扶着风走出客栈。
“你决定就好,我还好。”风应着昀竹的话。
“恩。我以后是叫你风,还是宏仁?”昀竹开玩笑地问。
“我俗名离风。你还是叫我风吧,我早已经不是兴国寺的宏仁了。”他这次离开兴国寺就已经将他的佛心留在了兴国寺,这世上再没有宏仁这个僧人。
“我也觉得叫你风比较顺口,毕竟我都这么叫了快一年,让我改口还真有些困难。你还会回兴国寺吗?”昀竹笑着说。
“不回去了,师傅已经让我还俗。或者,该说师傅从未让我出家,要不怎么只为我剃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