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大夫将药喂完,看着昀竹,示意她随他进去后堂。
“大夫,有什么不对吗?”昀竹眼中尽是疑惑。
“你们得罪了什么人?竟会中了如此歹毒的毒。”大夫一脸愤慨地说道。
“他中得是什么毒?”不知道是什么毒,竟需要这么奇怪的解药?
“噬血。所以必须要用处子股中血,与解毒的要一起服用才能完全清除他体内的毒。”大夫似乎对这施毒的人恨之入骨。
“那大夫,他什么时候能醒?我们在您这里也不方便,我想将他送到客栈住下。”昀竹想着毒已经解了就没必要再待在医馆。
“他应该要到明早才能清醒过来。你们住在哪间客栈?我让阿毛帮你一起送他去客栈。”大夫这会儿到是态度极好,不似昀竹刚进来时那般言语尖刻。
“谢谢大夫。不知诊金是多少?”昀竹客气地问道。
“十两。”
“谢谢您。这个您收好。”昀竹拿出了一锭银子交给了大夫。
“不用客气,不过是我应该做的。”大夫接过了银子,走到前面。
昀竹跟在大夫后面,走到了风的跟前。他依旧是沉睡着,却比初时看起来睡得安稳多了。
“阿毛,你帮这位姑娘送他去客栈吧。”大夫吩咐着阿毛。
“是的。师傅。”阿毛答应着,这位小姐给的跑路钱还真是不少呢。
“麻烦您了。”昀竹看着大夫,很是感激。
“赶紧去客栈吧。休息好了,才能照顾他。”大夫说完就进了柜台那边,摆弄那些药材。
“不管怎么说,真是很谢谢您。”昀竹谢完了,就与阿毛一同搀扶着风离开医馆。
到了客栈,昀竹让阿毛帮风将身上的衣服换了,并稍微擦洗下风的身体。而小凤也就帮着烧烧水,倒倒水。又给了阿毛些碎银子,就让他回去了。为了小凤能帮着她跑跑腿,昀竹就让她今晚与她一同住在客栈。
将风安置好后,昀竹没有立即回到自己的房间。她坐在风的床边,看着他的脸,终于想明白为什么自己总是觉得他不经意间的声音是那么耳熟,为什么自己总觉得他对自己的想法那么了解。因为他是宏仁,他才会有那样清亮的嗓音,他才会那么明白自己想要怎么做。
夜里,床上的人挣扎着动了动,又平静了片刻,才很是吃力的起身。坐在床边,一只手缓缓抬起,摸上了自己的脸。
良久,那人长叹了一口气。起身走到桌子边,倒了杯水轻抿一口。月光自窗外泻进来,照在那人脸上,是风的没有戴着面具的脸,是宏仁的俊秀脸庞。
她终究还是知道了,却不是他亲口告诉她的。她会怎么想?她是否明白他的心意?她心中可曾有过他?她不是他所能奢望的那个人,他却放任自己将她刻在心中。
翌日清晨,昀竹早早就来到风的房中查看,见床上的人仍在睡梦中。轻手轻脚地走上前去,看到风的脸色已不若昨日那般惨白,不由得松了口气。还好。他没事就好,要不然让她拿什么去还?昀竹转身走了出去,轻轻关上房门。
“小凤,去给公子准备洗脸水吧,顺便吩咐小二送些吃的到公子房中。”昀竹进了房间就对昨天留在客栈的小凤吩咐着。
“是。小凤这就去。”小凤答应完,就出了房间。
昀竹看到小凤出去,也跟着出去,再次来到风的房间。而床上的人丝毫没有要醒过来的趋势,昀竹心中不免有些焦急。不是说今天就能醒过来的吗?昀竹坐在床沿,伸手拨开风额前的发丝,这是他的头发?以前戴着僧帽就是为了这个?
“你还不醒吗?”昀竹无意识地说了这么一句。
风的眼睛忽然睁开,甚是清明。定定地看着昀竹,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