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淡然开口:“何时你身体康复,重新回朝吧。天色不早了,你还是早点歇息吧。”
“既然如此,薇月先告退了。”薇月放下手中的磨石,行礼告退,走出门时还似乎听到他微微的叹息声,就像是细小的银针,刺的薇月微痛。
薇月走出门,疾步而行,像是在逃离现场。敏裳聪敏地提着灯笼跟在薇月的后面。
直到勤政院渐渐没了影子,薇月的脚步才缓了下来。
繁星缀空,而她孤单的只剩下自己。
走至眠月阁,两个丫鬟边打扫着边说着话,丝毫未注意到薇月的渐渐靠近。
“哎,你说,大人自从病好了之后情绪不稳定,一会儿好一会儿坏的,莫不是真被那毒素蚀了心?”薇月刚想迈进屋子的脚步停止了,敏裳面上露出一丝的惧意。
“照你这么说,大人在以前便被蚀了心?”另个女仆玩笑道。
“唉,哪里的话。若不是大人锋芒毕露,才不会招来杀身之祸。”
听到此处,敏裳终于忍不住,极大力地咳嗽一声。两名丫鬟转过身来却是看到薇月冰冷地站在门口,心知大事不好急忙下跪:“大人饶命,奴婢口不择言,望大人枉开一面!”
纵使这两个丫鬟磕头磕的又冒出了血,薇月怒极反笑:“好个口不择言。可是我教你乱嚼舌根?”
其中一丫鬟抖着身子,心知这次定是过不去,壮着胆子逞一时之快:“你至多也是个伏媚的宠,若不是仗着圣上的宠爱,你早已不知死了几千百回了。”
薇月静的就跟一池冰水,缓步坐上红木椅。
那丫鬟也不知停止,以为薇月被她堵得哑口无言愈加地放肆起来:“你何时关心过天下苍生”
诸如此类的话薇月听到不要再听,自己的身份地位都不需要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来教训自己。
薇月只是静静地盯着那丫鬟,看的丫鬟由心底泛起恐惧,随之占据了整颗心,双腿一软,方才的傲气消失地一点都看不见。敏裳跪地乞求开恩:“主子,牡珠年幼还不懂事,主子别跟小孩子一般见识。”
“年幼不懂事?”薇月轻笑,房间里静的出奇,在场的无一地不觉得有种凝重的压力,再细瞧座上那人竟有股睥睨的神情。
若以前的薇月是乱发脾气,而现在的薇月更让人惧怕,无形中给人种压力,让人透不过气来。
“拖出去,杖毖。”薇月一点都没有迟疑,跪在一旁的敏裳知道怕是没有机会了,方才还在大喊大叫的丫鬟此刻已经泪眼汪汪,怎么都不相信这个决定,直到两个侍卫进来准备拖人的时候,她忽然挣脱,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爬到薇月的脚边,哭喊道:“大人,大人!奴婢知错了,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大人饶过奴婢吧”
薇月皱了皱眉,两个侍卫见主子神色不对,立刻加快脚步,将那个倒霉的丫鬟拖离薇月脚边。
方才还哭的惊天动地的丫鬟忽然间恶语相加:“薇月!你一定不得好死!永生永世!薇月,你个贱货!”
敏裳跪在一旁已是跪的心惊,以前的薇月就算大发脾气也从未有过置人死地,而现在敏裳不觉打了个寒噤。
“敏裳。”薇月冷然出声:“自个儿去领罚吧。”说完,人已消失在大厅里。
敏裳紧绷的身子一下子松懈下来,殊不知她的后背早已湿透了。
梦中的薇月睡的极为不塌实,她梦到了零零碎碎的片断,无法将它们串起来,也无法看清他们的模样。
“杀洪荒四兽,不是为了国家,只是为了他。”
“苏路,这不就是你想要的么?我要成亲又干你何事?”
“苏路,你若还不出来,我便撞死在这。”
苏路苏路,所有所有的话语都围绕着苏路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