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道:“奴才见过大人。大人可来了,圣上可等了好一会儿了。”
薇月对着公公点了点头,转头瞥了眼敏裳,敏裳机灵地站在一边。
两个侍卫配合地打开门,薇月冷静地面对里面的尴尬之景。
“圣上,这是臣妾特意为圣上熬的鸡汤,您公务繁忙,顾着国家,可也要顾着点身子哪。这江山还是得靠您哪。”身边的女子身着上好的丝绸之品,淡蓝如精灵一般,批着一条深色的披帛,荧荧发亮,乌黑的发丝挽了一头龙蕊髻,一支四蝶银步摇摇摇欲坠,娇好的面容,美的就像天仙一般。
热腾的鸡汤不断地冒着热气,满眼的温柔包含着浓浓的爱意,而在她一旁的皇帝却恍若未闻。
“圣上。”薇月行礼。“不知圣上召薇月来是为了何事?”
圣上沉默了很久都没有说话,站在一旁的女子见自己似乎影响了皇帝谈正事,惶恐着告辞:“既然国师大人和圣上有要事相商,那么臣妾先告退了。”
“兰妃。”圣上望着女子步出门口突然沉声喊道,女子身影顿了顿,皇帝继而开口,却是满目冰霜:“若有空多多培育皇儿,鸡汤以后就不必送了。”
兰妃的身影僵在那里,过了很久她才行礼:“谨遵圣上训诫。”
待兰妃走出门外,侍卫将门关上,皇帝笑着开口:“怎么,到了这儿反倒生疏了?”
“圣上召薇月来怕是为了祭祀的事吧。”薇月不答反问,尽管问的是一句陈述句。
“我名为苏路,在琉璃国,除了昔儿唯有你敢叫。”两人都答非所问,苏路搁下朱笔,云淡风情地笑道:“月儿,可否帮我磨墨?”
苏路没有穿朝服,只是随意套了件衣服,看起来闲适无比,配上那对眸子任何是谁都会不由自主靠近。
薇月没有应话,过了不久她缓步踏上台阶,苏路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月儿,你果然是不同了。”
薇月毫不变色,反答道:“难道不是件好事?”
薇月走至皇帝身边,拖住袖子,伸手开始磨墨。
苏路露出一抹微笑,淡不可见:“也是。”
薇月继续磨墨,房间里静得只能听到磨墨的声音。火烛燃烧,映的他的脸微红,薇月浮起怪异的情绪,微微出神。
“月儿,上朝传下的规矩并不是一朝一夕间可以泯灭的。”苏路的话让薇月回神,薇月知道他是在说祭祀的事情。
“并不是我心慈手软,这点想必你也明白。”薇月出声,两人的口气就像在同一阶级上商讨问题。苏路点头:“我知道你是为了国家。今日召你也只是想问你,你有想出什么法子?”
薇月忽然笑了笑:“恐怕你早已想出了法子,又何必再问我。”
苏路望着薇月也笑,似在感叹:“月儿,你变聪明了,似乎也长大了。”
薇月垂下眼眸。
苏路说:“的确,我已想出了法子。用少女祭祀其目的是取其血祭天,近日波斯传来一种贵族间的茶艺,花朵会在热水中缓慢开放。”
“你想用这种方法代替?”薇月皱眉道。“这未必能够大众接受。”
“不会。只需说少女之血玷之就可,百姓也会因自己儿女免遭厄运而欣喜,谁都不会管这牵强不牵强。百姓只需安居乐业,就算现在我死了,如果不影响他们的生活,他们依旧会乐呵呵地去接受新君主。”
“这是现实,没有比这些更让百姓容易接受——你是想说这个吗?”
“若是搁在以前,指不定你又要耍脾气了。”苏路一笑,倾国倾城,带着点宠溺。
薇月神色复杂,避开他的笑,眼神落在砚台上,不语。
苏路亦没有再说话,埋下头继续批奏章。
过了不久,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