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一切,她又不想再去考虑。口上说是为了浮尘,可是,是与不是,也没个答案。浮尘说让她做自己,如今,她又在想什么?可笑,好笑,差一点又被那无止境的过去而束缚。
漠然忽视过一年前的一切,于桐花突然笑道:“你知道,奥,你知道就好。”
郁念山抚眼看着她忙乎不定转动不停的眼珠,小声问道:“难道你不好奇,为什么我娘要那样对你吗?郁音要那么对你吗?”
“不好奇。”于桐花别过脸,盯着榻上秀满小碎花的被子,继续道:“又是因为我的名字吧!就像你当初见到我那样,说我杀了于桐花,然后将自己隐藏于梧桐村,呵呵果不其然的事实,那样的认为,肯定不止你一人。”
人参山是出了名的团结村,在梧桐村的时候,婶子也因为人参山传出的谣言,因而怀疑过她。而今,见到的人可不比当初欠下她救命之恩的婶子,自然会跟着怀疑。于桐花一边想着一边拉过手边的被子放在鼻低嗅了一下,“真香,若是能一直在这里其实也不是什么坏事。”
郁念山刚想说话,于桐花又道:“但是,我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谁让我是梧桐村唯一的大夫,若是我走了,那些个可怜人又该如何?”
“明天是桐梓的祭日,若是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我家乌殷说得。”
“这个放心,我们一定回去。”
门外传进的声音很陌生,但是声音中喊出的名字却是她永远都不可能忘记的。
浮尘写说,她是投胎而去的乌桐梓。可又说,她是千年前赋予人参中的桐花精,最后又说,他只希望她做自己。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她已然不想再去总结。
郁念山扶手抹去她眼角突然漾出的泪,温声道:“哭什么?难道想家了不成。”
于桐花淡定的推开他的手,笑道:“我没家何来想家。”
“那你哭什么?”
于桐花依然淡定,望了眼门上映出的几个身影,想了一下,道:“哭那个死去的姑娘,以前听他讲过乌桐梓的故事,悲凉,可怜,却又伟大,有人说她成了人参山脚下的那颗小人参永远守护着人参山,也有人说,她望眼欲穿,看破浮尘,早已离开人世,其不然,她却永远在那里驻留,等待着那个心中的他。”
那些故事都是浮尘与她诉说的。
他说,“乌桐梓是个可怜的女人,又说乌桐梓是个幸运的女人皇宫佳丽,她当过漆雕的梧桐妃,也当过山贼大胡子的山寨夫人,可是,谁知,大胡子却是她一直寻找的郁熙影那年她爱上了郁熙影,可却又输在了一场阴谋上,郁熙影失忆了,将她悬挂在人参山村口,等待凌迟,若不是,天界相救,将她的命运重新开始,或许她早就死了吧。”
“那年,妖怪布满,乌家老夫也被人杀了,也是那天,她看清了一切,不管是亲生的仙爹,还是那个总是将酒挂在嘴边,害死她娘,却又念她为主的乌家老爹,她都看清,于是,她不再贪恋凡尘,动用神力,改变了别人的命运,牺牲了自己。”
故事含糊不轻,但却讲述了乌桐梓平苦的一生。
好的坏的都不重要,其然最重要的还是那颗唯有的初心。
就像乌桐梓,她是否也该如她一样,牺牲自己,成全大众可是,她不是乌桐梓,自然也不能去做与她相同的蠢事。于是,她故意岔开话题。
“对了,听臭老道说太叔耿住在乌家,那外面说话的男人不会就是太叔耿吧?”
白日与郁念山协商的事情,在见到郁熙影的瞬间,也是没了希望。故而,还不如抱着些侥幸,去试探下外面的男人。
看着郁念山想又不想说的表情,于桐花反道:“怎么了?”
郁念山稍作为难,皱了下眉,道:“其实太叔耿的为人